李暮看了看女人,微微摇摇头,“我是派人去杀璐,但他们中了圈套,落进了安赐手里。”
“你还是这样做了,我不知道你瞒了我多少事情。”女人看着李暮,“我对你说过多少次,有些事本该放下,这一次,你不是自讨苦吃么。”
“你不帮我,我也会亲手杀了那个安赐。”李暮说着站直身形。
“急着去送死?”女人斜倚着椅背,笑了,“你知道安赐是谁么?”
李暮转回身形,一手的拳头拄在桌面,她看着女人,声音沙哑道:“那个杀手根本不值一提,你,不帮我,就不要再耽误我的时间。”
女人仰面大笑,“李暮,你觉得自己的把戏能骗过孔雀血裔?”
李暮顿了一下,低头看着女人,“怎么才能杀了他?”
“你杀不了他,我可以这样对你说,只要你去找他,就一定会中他的圈套。”女人说着,伸出两根干瘦的手指,把信拨到自己面前。
女人定睛观看,偌大的信纸上竟只写了四句诗:
夜梦青花入海流,
雾灯呓语紫城休。
斑斓误以珠屏傲,
却笑南歌满红楼。
纸的左下角,写着“安赐”两个飘逸的大字。
“这信是给你写的。”女人把信推向李暮。
“给我写的?”
“准确的说,是给那样东西的主人。”女人笑了,“去见安赐的时候,记得带上它。”
“那是一样甚么东西?”李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心里清楚,你不是它的主人。”女人道。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李暮从桌上抓起信纸,转身要离开。
“把蜡烛灭了,刺得我睁不开眼。”女人指了指蜡炬的火焰。
李暮身后的紫卫战士一刀斩下了烛头,融化的蜡液四散飞溅。女人急忙用袖子遮住脸,嘟囔道:“真不小心。”
李暮迈步从屋中走了出去,男子紧随其后,她招了招手,数名紫卫战士随即涌到她身边。李暮扫了一眼周围的战士们,低声道:“去通知下面的人,即刻随我出行。”
她接着看了看刚才报信的男子,“你去告诉赵步,让他带一部分人去杨坚府地,是人皆杀,把他们的脑袋都带回来。如果漏下一个,我要他的命。”
屋内,女人听着外面杂乱的脚步渐渐远去,四仰八叉地倚在太师椅上,她咧开嘴,无声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