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这可能是刘陔这两个月来第一次赖床,初来乍到的那种不适应感也没逐渐消退,也开始渐渐习惯了如今的状态,刘陔默默对自己说,这个乱世里,我可是自带主角光环的。
梦中,刘陔梦见自己站在三丈点将台之上,身披黑色铠甲,手握三尺利剑,面前有无数将士对着自己欢呼。
梦醒,刘陔终于是睡饱了,睁开眼看着从窗外投落在地上的光阴,估摸着已经快到晌午了,肚子也饿得呼噜噜叫了,他才想起来,今天怎么没人喊自己起床。平时一大早,那个漂亮少妇于氏就来了,今天有点不对劲啊。
刘陔推开门,伸了个懒腰往外走,突然一个身影撞了过来,他一头扎入对方的胸部,很香,很柔软。
他抬头一看,不巧正是于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熊抱”,虽然对方是自己的便宜老娘。她佯装生气地一手揪住刘陔的耳朵,拖着走,“你个小懒虫,你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老娘一天没来,你就要睡到日上三竿?”
“诶哟!娘!您轻点儿!疼!!慢点走哇!”
看到刘陔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于氏才松手,转而拉着他的手,边走边说,“今天府上来了贵客,你父王唤你过去待客,可别失了礼数。”
“什么客人啊?这么大的架子,还需要我这堂堂河间王四公子去接待?”刘陔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心里还是很好奇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这次可要老老实实的!这次是从京兆过来的,容不得你半点胡来!知道了么?”于氏听到刘陔的不满,立马转身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情况。
刘陔这次明白过来,不再多说,安静地跟着于氏走。京兆,那不就是朝廷的人么?他们突然到访到底有什么企图,刘陔早有些许猜想。
王府大堂,父王刘利盘坐在上席,左手列席中盘坐着一人,那人眉目清秀,年纪轻轻的身着华丽宫服,一手小拇指微翘端着酒杯,一手带袖半遮脸。果然是从京兆来的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些礼仪的讲究。而在刘陔的眼里就是,这便宜老爹终于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和他一起作了。另外看那人总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个所以然。
于氏带着刘陔先给刘利和那人见礼,才一同入右席。刘陔一入席,那人眉目一挑,细声细语地问道。
“哟!这莫不是安王殿下的长公子吧?小小年纪竟长得如此俊俏!不知可有良配?”
刘陔从他开口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难怪看着那里怪怪的,尼玛,合着他就是个太监啊。刘陔听他说的话,满脸尴尬,心里默默吐槽,你这个阉人就别在那恶心我了,本来是快饿死了,现在是要恶心死么?
安王刘利倒是很淡定地笑着说,“哈哈。曹大人说笑了,小儿还年幼无知,哪来的婚配,不过,孤不仅是大汉天子的臣子,还是为人父母。作为父母的心愿,莫过于子女们平平安安的长大,他们的幸福应该由他们自己去争取。你觉得呢?曹大人。”
刘陔突然被坐在上席的身形消瘦的男人的一番话给感动了,没想到,在这个时代竟然会有如此开放的思想,这个便宜老爹还不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