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仆从之中,有不少原本身体健壮的,都受过采补。
之所以君家大门上的那面镜子没有反应,那是因为那妖邪本事明显比炼制这面镜子时的他强大许多,那面镜子根本探查不到。
来到君九思的房间,看到那座雕像时,他就明白了。
不过那座雕像只是妖邪的隐藏之所,并非妖邪本身,早上他过来的时候,那座雕像之中隐藏着的妖邪显然是外出了。
所以君不弃才会借机布下阵法,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原本他是准备等钱师兄去收拾那妖邪的,可谁知这事居然发生在他们君家。上次灵晶人偶出手时,倒是没有看清受害者的脸,毕竟那一副舒爽到扭曲的脸,实在有碍观瞻。
如果看到了,估计他就不会派灵晶人偶去请钱坤了。
可谁想,那受害者居然会是他的亲侄啊!宁县乡镇人口加起来也有十数万,他怎么可能会觉得这种事会落到他君家头上去呢!
他现在也不知道钱坤师兄有没有回来,但事情发生在君家,他也只好先出手了,免得自己亲人受到波及。
虽然四十几年未见,亲情上面有些淡漠,但他还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亲人受妖邪威胁而无动于衷。
而现在,那妖邪显然已经回到了那座雕像之中。
君不弃布下的阵法并未启动,那妖邪还没有发现。但君不弃带着赵群和几个捕快一进入院子,那妖邪就感应到了。
这妖邪也是艺高人胆大,感觉到外面的臭道士和那几个捕快修为低微,便堂而皇之地从雕像中遁出,而后推门而出。
看到一个身着黄衣,身段婀娜多姿的俏丽女子款款而出,平地一股夜风卷起她的发梢与衣角,让她看起来颇有种飘然似仙之感,那些捕快们有些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双眸瞪得老大。
身后的君有道,以及君家仆从们,一个个目瞪口呆。
因为这个女子,有些人在梦中见过,甚至还与之翻云覆雨过。
锵……
赵捕头饥渴多时的大刀已然出鞘。
众捕快见此,一个个有样学样,纷纷掏出大刀。
黄衣女子长发无风自扬,唇角勾起一道名为不屑的弧线,只是盯着面无表情的俊俏小道士,媚笑道:“小道士倒是长得俊俏,可愿与奴双宿双栖?奴会的本事可多呢!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若非这是在讲究真名士自风流的文雅古朝,君不弃还以为这女人是在跟他开车呢!不过话说回来,这女子也确实是个老司机了,而且还是要人命那种,死在她手上的男人,绝对不在少数。
可惜,君不弃丝毫不为所动,冷漠得像块石头。
随手弹出几点玄光,一道阵法便自院中升起,瞬间便将整个院子笼罩进去。但那黄衣女子只是看了眼,便咯咯轻笑起来。
“小郎君可真是好狠的心!不过,小郎君觉得,仅凭点这东西就能把奴困住吗?”黄衣女子微微笑了下,一甩头,那如瀑的黑发真就成了一挂黑色的瀑布一般,朝着君不弃与那些捕快射去。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君不弃一脸正气,随手一翻,一张兽皮出现在他手中。
手持兽皮往前一推,喝了声‘开’,便见兽皮瞬间化成一张一人高的大图,二十八道飞剑从图中飞出,朝黑瀑绞去。
左手向后一拂,那些个捕快便被他推到了阵法之外。
这些捕快都是些普通人,根本无力反抗这个妖邪,留在阵中除了碍手碍脚之外,只有送死一途,即便是那赵捕头,也是如此。
虽然赵捕头在江湖豪杰之中身手算不错,但和妖邪相比,就没有任何可比性了,两者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阵外的君有道等人看到赵捕头被推到阵法之外,再看院中,已经起了雾气,根本看不到阵中发生了何事。
“赵捕头,里面,怎么样了?”
赵群看了眼君有道,道:“你家大哥,是个真正的得道高人!不过保险起见,我们还是离远些比较好,免得受到涉及。”
“真,真的是邪祟所为?”君有道的身子不由轻轻颤抖起来,他想到了自家儿子,深怕自家儿子被那邪祟给害死了。
其实邪祟与妖邪,还是有区别的。但在普通人眼里,凡是害人的妖邪,那也与邪祟没什么区别了。
阵法之中,那黄衣女子神情有些惊疑不定,觉得眼前这个小道士定是隐藏了修为,否则区区筑基初期小修士,即便是有那剑阵图增幅威力,又怎能敌得过她这筑基巅峰的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