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被打搅,所以干脆地躲在窝里,哪也不去,静静地等候。
就在迷迷糊糊,昏昏欲睡中,阳光照了下来,林亦文醒来,发觉被照到的半个身子很是舒服,难道是新皮老皮之间还有什么黏着,需要晒干一些?
不是没有可能诶。
电视里见过蛇蜕皮,好像也是黏黏糊糊,得经过一段时间,在石头缝里,或是树枝间不断地摩梭,才能最终成功。
不管原因如何,能缓解下瘙痒就是好事,林亦文从窝里探出身来,整个暴露在阳光下。
还不忘说翻个面,晒晒肚皮,保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雨露均沾。
从清晨到中午,好几个小时,肚子罕见地没有传来饥饿感,甚至水都没有喝,感觉就像是冬天淋了场大雨,到了家中,快要发病,浑身无力,脑袋还晕乎乎的,啥事也不想做。
一直到了下午,莫名地感觉就来了。
系统也给了提示,状态栏显示:健康(酷热,准备蜕皮中!)
挺人性化,就是告知的慢了一些。
林亦文撑起了身子,缓缓地飞了起来,进入了松林,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上回午睡的地方,一块略微掀开的树皮缝隙。
他的想法很简单,什么树枝,砂石之类的,对自己来说还是太大了,提供不了助力,又不能像蛇一样肆无忌惮地找个石头,还是得注意安全。
这片张开的树皮像是量身定做一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打开了十公分左右的口子,宽的地方林亦文能很轻易地钻进去,然后找到窄边,再钻出来,利用夹角,将身上的死皮褪去。
整个过程痛并快乐着,从脑壳开始,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有一层膜脱离了身体,已经扯开的地方变得轻松,不再瘙痒,有些部位似乎长得比较结实,脱离时会有痛苦。
林亦文不停的钻进钻出,脑袋,身子,尾巴...时不时还有碎掉的躯壳掉落到树下。
他有点上瘾了。
就有点想手臂或是脚上受伤了,快好的时候不就会结痂,忍不住会拿手去撕掉。
只不过他除了翅膀和触角,全身几乎都要换一遍。
“啊,嘶...”
“噢噢噢噢!”
“mygod!”
“舒服!”
“爽啊。”
要是有其他蜉蝣经过,可能会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大中午的,只有这棵松树,见证了一只蜉蝣的变化。
整整一个小时,林亦文不知道进出钻了几次,期间还不忘停下来用嘴帮帮忙,终于,蜕皮成功!
只是,
心里高兴的不行,活动着身体,比之前似乎又更大了不少,现在几乎有半个蟋蟀那么大,四肢也觉得更有力量。
颜色...
诶?
等等,
林亦文刚才太投入了,没有注意,自己的颜色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