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部队毕竟是磨合了多年的老兵。格雷伯的指令传达的效率也非常之高。
因此格雷伯最精锐的部队在第一时间都被他撤到了后方,将更大的战线让给了以克拉苏盟军为主的混合部队。
实际上克拉苏索派出的这支部队,普遍上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编外人员。让他们吃吃空饷、混混日子倒是可以,你要让他们来面对这么强大的起义军无疑是痴人说梦。
格雷伯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不由得大骂其克拉苏这个混蛋。明明作为罗玛共和国最著名的豪富,养着这么一帮酒囊饭袋,在关键时候连给自己断个后都做不到。
而且还是那种一触即溃的类型。不仅在正面战场上站不住脚不说,而且还毫无组织纪律的乱冲乱撞,将他原本保持的非常严整的撤退队形冲得七零八落。
这个时候他总不能让都战队打开杀戒,屠杀这个盟军吧。就算他以后不用顾忌克拉苏的报复,也没有这个时间啊。
于是战场上的局面再一次变得混乱起来。格雷伯自身的部队想要独善其身实在是太过困难。
他只好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进行着舍车保帅的操作。
至少他要保护自己这一边不会受到大股溃军的冲击。保证自己和亲卫队这边能够第一时间撤离这个泥潭。
因此有些时候战场上兵力的优势并不能取到绝对的优势效果,反而只会增加许多的控制难度与不确定性。
这一路的仓皇奔跑是格雷伯这一辈子所遭遇过最惨痛最狼狈的经历。剩下的一次就是在卡普亚竞技场那场大火之中,拜同样的对手所赐吧。
他清楚这次即使自己成功逃跑之后,也已经元气大伤了。所积累的辎重物资已经不能支持全军完璧归赵了。
正面战场上超过4万人的部队实在是太过臃肿庞大了,格雷伯打仗到现在也从来没有统帅过这么大的阵仗。
因此一旦溃败起来,所带来的负面效果已经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期和承受的范围。导致他和他的亲卫队以及最精锐的部队想要尽可能减少伤亡、尽快的离开战场,都已经成为了痴心妄想。
后面的败军不断的冲击着他们前排的撤退部队,导致他们撤退的速度受到严重的干扰。
更可怕的是他们撤退逃离的前方,出现了一条硕大湍急的河流。
这条河流上原本有几座木桥可以供大军通过,因此来时之路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但此时他们原路返回,竟然发现河流上的木桥不翼而飞了。
仔细一看,那散落在两旁甚至有些还漂浮在水中的木桩,不就说明了这几座木桥刚刚被拆吗
这起义军难道真的是有三头六臂不成,前面打的正酣,后面还能够有余力去断他们的后路吗
就格雷伯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对面河岸上所举起的旗帜。
那不正是克拉苏的旗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