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来最为痛恨她这副姿态,愤然挣扎起来,朝她怒吼,“你这样吃喝不愁的人懂什么!你也敢说我贪!?”
他想冲过来,但被毕十一用力按住,因此动弹不得。
不过芍药最厌恶他明明为非作歹还死不承认的样子,于是在身边迅猛补刀:“不,这是说你抠。”
江春来一窒,难堪得很,阴冷怨恨盯着芍药,芍药登时心头发寒。
明谨蹙眉,将芍药拉到身后,挡住江春来视线,且平静道:“所以你是承认自己为财杀人理所应当了?”
“不是我想杀他,是他不该....那么多钱,他有那么多钱,怎么就不能给我。”
他先是吞吞吐吐,后真的就理所应当了,“反正他不缺钱,给我用正好。”
对于这样的人,芍药他们都无语了,更倒霉的是被他弄死夺财的李姓商人,就因为有钱,活生生在泡澡的时候被砍死,上哪说理去啊?
明谨也不去与他争辩是非,只轻轻道:“你此前一直狡辩,现在反而袒露,是破罐子破摔了?”
江春来目光一闪,忽轻笑,“你现在拿下我又有何用,当我这乡下人好糊弄?其实那些证据都不算是铁证,你能证明都是我做的吗?也有可能是别人,只要我抵死不认......”
他这话说了,边上被按在地上的张三愣了下,渐反应过来,慌了,“老板,老板,你这是要拿我顶缸?”
芍药还是没忍住,“这不明摆着的吗?就是你!”
张三愤怒了,当即大声指责江春来,并指认他主谋,蛊惑自己旁同杀人,一番争吵之后。
明谨忽侧开身来,对门外轻喊了一句:“诸位大人,劳烦等候这许时间,现在可行了?”
江春来眼睛直了,有极不好的预感,果然,他努力抬起眼往门口观望,待看到几双官府差役专有的厚底黑靴,再看到几个官差的脸。
他绝望了。
差役现在就来了?可是她不是让那个毕十一明天才去...不对!她是故意的!
此前偷听到的话,根本是她故意说给他听的!
“你!你是故意的....你之前是在吊我的话!”
江春来自然不是个蠢人,细想这个平日里不多话的谢姑娘晚上莫名多话,详细赘述他杀人夺财的细节,当时他也只以为对方是为死者不公,或是在炫耀自己的能力,却没想有这般心机盘算。
怕是连自己想把罪责推给张三的事儿都是她故意引出的。
细想自己此前言语,再加上后面张三的指认。
这...分明都在她算计之下!
江春来呕得要死,再看明谨就如蛇蝎美人一般,恨不得把她给吃了。
明谨却不再管他,只让差役们把人带走。
话说差役们也苦,收钱办事是不假,可连日雨中奔波,四处找人也是苦差事,他们叫苦不迭,如今竟是杀人命案,更是非同小可。
好在凶手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