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尚似被吓到了,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唇角勾笑,“我是医生,有医生的职业素养。”
“好。”陈时镜观察了乔尚一会儿,才开口:“是圣诞节那天晚上……”
“所以……”乔尚的表情有些古怪,陈时镜并未看懂,“死的那两人,是陈总在外的情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重要吗?”陈时镜皱眉。
乔尚一愣,笑了笑,摇头,“抱歉。”他将手从键盘上收回,顶了下镜片,“事情我都已经了解了,既然陈小姐并未做过什么,治疗方案就简单的多,下个月五号先做一次催眠治疗看看情况吧。”
“好。”陈时镜点头,又问:“她得的病,可以人为导致吗?”
乔尚一顿,还没说话,就听陈时镜继续喃喃出声,似乎无意间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那个女人的女儿不是还活着么?”
陈时镜微微低眸,眼底划过暗色。
是姜茶这个名字开始出现后,陈昭摇才出事的,不得不让人怀疑到她,况且,她的母亲和她的弟弟都死在陈家人手里,她又怎么会不恨?
乔尚顿了顿,似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呃……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陈时镜之后没再问什么。
乔尚来到院长办公室,径直推开门进去,李清韶还没下班,正在电脑前坐着,还在忙。
听到声音,她抬头看了一眼,“都结束了?”
乔尚点头,将手里的录音笔放在桌上,推过去,“我们的对话都在里面。”他又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
李清韶拿过银行卡看了看,“这是什么?”
“贿赂。”乔尚在椅子上坐下,长指抵着下颌,漫不经心地,“我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那位陈少爷怎么可能不想办法把我拴在他的绳子上?”
李清韶点了点头,将银行卡和录音笔都收了起来。
乔尚也没离开,一手撑着下巴,出了会儿神,问:“姜总的母亲怎么死的?”
李清韶摇摇头,眉间也染了点点忧虑,叹息一声,“不知道,总归和陈氏脱不了关系。”
御麟湾。
姜茶躺在阳台的吊篮里,窗外是繁星闪烁的清朗夜空,客厅没开灯,黑暗的房间内,修长莹白的指尖上挂着一根绳链。
玉色的吊坠在月光下折射出微光,黑色的绳子,乳白色的玉石。
这颗玉石上也有数道划痕,比阮漉那颗还要破旧斑驳的多。
姜茶仰躺在吊篮上,凝眸望着挂在指尖上的玉石,思绪渐渐飘远。
那是同样一只漂亮的手,很小,也拿着这么一根吊坠,可惜手背有大片被火烧过的疤痕烙在上面,破坏了美感。
“我叫漉漉,姓漉。”
“你被欺负了吗?你疼不疼呀?”
“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会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