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电话另一头激动急促又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情况来看,回家了肯定又是一顿训。
黎建州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宠着迁就着黎呦,唯独在黎呦的人身安全上寸步不让。
黎呦知道,如果自己有了三长两短。
父亲肯定无法面对死去的妈妈。
果然,十五分钟后。
“你还知道回家?你长着那颗脑袋是干什么用的,天天留它在家睡大觉吗?那么大一个人能把自己弄丢了,你多大能耐啊,你咋不上天呢。”
黎建州一看见跟在钟叔后面跟没事人一样的黎呦,就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真是气死他了,跟她妈一个德行,一出门就能把自己弄丢,长了颗脑袋当摆设。
“我……”黎呦还想稍微解释一下,结果黎父压根不给机会。
“我什么我?你还学会顶嘴了?”
生了个不长心的闺女,可怎么办。
这时,钟叔突然指着黎呦的校服,惊呼一声。
“小姐!你的校服上怎么有血迹?!”
黎呦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低着头发现自己的袖口确实有几滴已经干掉了,并且颜色发暗的血迹,她淡定的拍了拍衣服,心想,可能是刚才帮程言包扎时候不小心蹭到的吧。
钟叔的这一句不急不慢的话可谓是把黎父的火气消了个十足十啊。
“呦呦啊,快来让爸爸看看,哪受伤了?”黎父那一瞬间的心可谓是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真的磕哪儿碰哪儿了。
黎呦冲着黎建州给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安慰道:“不是我的血,我没受伤。”
然而,解释并没有用。
黎呦被转来转去的检查了好几遍,才彻底让黎建州放下心来。
“那你死哪去了?”
黎呦:“……”
她能怎么说,说刚刚意外的参观了一下社会人的友好交流?
那这件事就更没完没了了。
最后还是钟叔站出来化解了这尴尬的局面。
“都这么晚了,小姐还没吃饭呢,饿坏了可就不好了。”
黎呦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对对对,我都快饿死了,胃都疼了。”
“哼,吃饭去。”
黎呦见此,立马朝着钟叔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目光。
酒吧。
闪烁的灯光音乐与酒杯的碰撞交相呼应,营造了一个放松的境界。
二楼卡座,程言叼着烟坐在最外侧,看着一帮在互相灌酒的人,眸色漆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啪的一声。
程言的面前被扔了一摞红鱼,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到他旁边,掐着他的脖子道:“小子,给我把对面那群人喝趴下,这些钱就是你的。”
话落,中年男人突然打了个酒嗝。
一股子难以描述的味道充斥着程言。
程言的神色如常,看着桌上的钱,嘴角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打掉男人的手,随即起身来到酒桌旁。
“我陪你玩。”
话一落,直接拿起三杯酒往下灌,几百毫升的酒杯都不带喘的。
三杯下肚。
程言将空了的酒杯往对面一扔,盯着对面表情不太好的那些人,道:“有人给了我五千块钱让我把你们干趴下。”
“就凭你?别来这丢人现眼了,断奶了吗,哈哈哈。”
瞬间对面哄堂大笑。
眼里的不屑与嘲讽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