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骂道,“这么大地方还跪不下一百人?快去!耽误了时辰找打!”
“是是!”
那人急忙带人出去了。
高俅又让人准备好香案,让下人帮自己整好衣装,坐在一边等待,表情甚是得意。
吴玠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也不看高俅,只是注意着不断进门的文武官员。
正在这个时候,吴璘派人来暗中告诉赵桓,说已经拦截到了蔡京、童贯分别派来的信使,人已经押下;高俅府上派来的人在被拿下的时候反抗激烈,已经被王禀击毙。赵桓让他们藏好人和尸体,不要被发现,那人领命去了。
大约过了两刻钟,人差不多都到齐了,高俅开始着人来催吴玠,吴玠看了一眼赵桓。
赵桓叫来两名军士,让他们分别通知王禀和吴璘,四门全部封死,每门只留五十名军士,剩下的全部由王禀带来包围院子,顺便把几个报信的人堵住嘴巴也悄悄带来。
很快王禀带人赶到,与赵桓耳语几声,赵桓朝着吴玠点了点头。
“恩相,下官怎么感觉今天这圣旨宣的有点不对劲?”
闻焕章悄悄对高俅说道,却见高俅眉头早已竖起,官场老油条的他早就觉得不太对劲,宣旨的人自己不仅没见过,而且对自己并不恭敬,这事很不对劲。
“难道这些人是梁山派来伪装的?”
高俅低声向闻焕章问道。
闻焕章摇了摇头:“这些军士太精锐,不可能是草寇!”
“难道是辽人派了的?”
高俅说完自己都是猛然一惊,闻焕章背上的冷汗也瞬间流下。
按他们所想,这是最大的可能。
高俅正想让身边的人做好准备,吴玠见状大喊了一声:“圣旨到!所有人跪接圣旨!”高俅只得作罢。
哗哗哗——
王禀带着一千军士把在场包含高俅近卫在内的一两百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最外围的三百人甚至把弓箭都准备好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高俅终于确定了情况不对,大叫一声,站起身喝问吴玠;吴玠冷冷一笑,打开圣旨。
“高太尉,你是打算站着迎接圣旨吗?”
长史王瑾急忙一拉高俅,高俅满脸疑惑地跪倒在地。
“制曰:今有梁山贼寇,凶顽不服招安,枢密使童贯、太尉高俅均两战不胜,朕特命太子赵桓全权接手征讨事宜,特赐尚方宝剑一把、及便宜行事之权;旨意到时,大小官军民务必各守本分,不得违逆,但有耽误军国大事者,即可捉拿,罪大恶极者可凭尚方宝剑先斩后奏。另,高俅征战无功,着即可回京复命。钦此!”
“啊——”
高俅听罢大叫一声晕倒在地,在场的大小官军人等也都面面相觑。
这什么情况?
怎么高太尉要被召回京、换成太子上阵了?
太子不是懦弱无能吗?怎么主持征讨?这不瞎胡闹吗?
看这阵势,太子要跟高太尉翻脸啊,看来以后得小心了!
……
一时间,在场众人联想纷纷,个个呆立当场不敢言语。
“把高太尉用水泼醒!本太子有事要问!”
赵桓在王禀的保护下缓步走出人群,来到香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