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段颎顿时笑了起来:“那为父就等着你写的好字了。”
苏夫人则笑道:“增儿,你倒是很自信,不过为何将写的字都烧掉呢?”
“烧掉?这是怎么回事?”段颎有些奇怪的问道。
苏夫人当即将昨晚的事情和他说了,段颎听了顿时“哈哈”笑道:“不会是写得太丑了,不敢拿出来见人吧?”
对于这个老来才得的幼子,段颎对其极为宠溺,随便一点事情都能让他感到高兴。
段增眉毛一扬,道:“才不是,到时候父亲你就知道了。”
一番交谈后,他也放心下来,至少这一世的父母对他都很好,让他有一种家的感觉。
这时,下人们已经开始上菜了,今天的菜比平时更加丰盛,毕竟段颎难得也在家里吃饭。
吃到半途的时候,苏夫人突然对段坤问道:“为娘让你去查到底是哪些贼人在偷家中财物,怎么到现在都没个结果?”
段坤连忙小心答道:“母亲且放宽心,孩儿正在努力查探,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
这时一直埋头吃饭的段颎开口了:“坤儿,之前听你说了些审问的情况,老夫倒是觉得,被你抓起来的那些人里应该没有贼子,或许你搞错追查的方向了。”
段增听了顿时肃然起敬:“段老爹果然是段老爹,老奸巨猾啊!仅仅大致听了些情况就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比段坤老练多了。”
段坤连忙问道:“敢问父亲,为何如此说?”
段颎沉声道:“那个死了的潘德,他的父亲跟随老夫多年,是个极为老实之人;潘德这孩子,虽然老夫所知不多,但料想他的本性也不会太坏。倒是那个出首告发他的家伙,此人却未必是个老实人。”
“父亲此话怎讲?”段增眼神一亮,顿时来了兴趣。
段颎想了想,解释道:“这孙惠以前乃是中常侍王甫的养子,永乐少府王萌家的仆人,听说之前也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之辈。”
段增目光一凝,连忙问道:“那么后来怎么来咱们家了呢?”
段颎道:“当初老夫刚来洛阳为官时,府中没什么下人服侍,那王萌便将孙惠等十多个下人送给老夫,后来他们便一直留在府中。”
“原来如此!”段增顿时便明白过来,孙惠与王萌之间还有这关系,怪不得王萌会找上此人,而不是其他人。
他连忙开口道:“父亲英明,其实孩儿这两天也在派人查探此事。”
“你也派人查探了?”段颎来了兴趣,笑眯眯的问道。
“当然,而且孩儿凑巧还真查探出了贼人。”段增笑着答道。
“你查出贼人了?这不可能!”段坤听了顿时就不信。
段颎和苏夫人也都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段增,脸上充满着不信。
段增从小就表现得非常聪慧,但再怎么聪慧,也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将此案查明?
见了他们的神色,段增小脑袋一扬,用不屑的语气说道:“这点小事情还难得到我吗?我不仅查出了贼人是谁,而且已经将那些贼人都抓起来了。”
“胡闹,你把谁抓起来了?还不赶紧都放了!”苏夫人顿时脸色一摆,严肃道。
若段增只是随便说说,他们还不会在意,最多当做笑话来听;但现在段增都已经抓人了,这就不是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