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那副迷茫的表情,被两位精于医术的道门高人瞬间捕捉到。
“目前来看,有失忆之症。”袁天罡抚着长须小声道,孙思邈颔首抚须。“且再看看。”
一位年纪与程处弼相仿佛的胡衣劲装年轻帅哥出现在了眼前,只是这位本该气宇轩昂的帅哥,此刻却一路点头哈腰,满脸讨好的笑意,犹如看到了太君的翻译官。
身后边还有一名程府家丁扛来了一匹颇为健壮的青狼,只是这头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也为程处弼的失心之症,也成为了一件牺牲品。
“见过二位伯伯,还有二位道长,程三哥你可算是醒了。
今日,小侄特地和房俊一同去了趟西苑,总算是获到了一头猛兽,特地送来,给程三哥补补身子……”
程咬金直接就乐了,大手将那头青狼的嘴皮翻了翻。
“嗯,殿下果然有心,老大,一会出门,去把后院巷口老侯家的看门狗给宰了,把肺给取来。一会跟这头狼的心炖一块,让恪殿下也一块尝尝滋味。”
“啊?”刚赶回来的程老大程处默一脸懵逼,后院巷口,那可是陈国公侯君集的府邸。
熊心豹子胆就算了,这特么的……狼心加狗肺,真特么绝配。
顿时,前厅外的空地响起一连窜犹如放屁般的哧笑声,两位道门高人赶紧尴尬地用咳嗽声掩饰。
程处弼作为当事人,此刻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展示自己内在情者。
就好像来到了猪槽厂,每看到一个槽都想要卧上一卧以此来表达自己此刻澎湃的心情。
李恪立身在原地,表情尴尬无比,好在一旁的尉迟恭开口解开眼前僵局,摸着他那钢针一般的浓须朝大门方向打量。
“你程伯伯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房家小子人呢?”
“他受了伤,说是血腥味太浓,不好进来扰了人,所以在外面等着。”李恪赶紧老老实实地答道。
“我跟房俊一同去的西苑,寻了半天,也没找着猛兽,不想就窜来这匹恶狼偷袭。
好在房俊身强体健,将其制住,不过他还是受了伤……”
“赶紧让他进来,让老夫看看伤势如何?”程咬金眉头一拢。“你们这两个小娃娃,没本事,就别想着生裂虎豹去逞能耐。”
不大会的功夫,一位体格发达,面容却略显得有些稚嫩的少年郎有些腼腆地走了过来,然后咬着牙,抬起了胳膊就要行礼。
“见过程伯伯,尉迟伯伯,还有孙道长和袁道长……”
程处弼看到了这位十五六岁,却长得牛高马大的少年郎那右臂虽然包裹着染血的布条,作为医务工作者的责任感让他脱口问道。“你这是让狼给咬了?”
“见过处弼兄,没有,就是被它的爪子给狠狠撩了一道大口子。”房二郎憨厚地笑了笑。
看到这家伙呵呵傻笑的模样,程处弼直接就黑下了脸。
“你还能笑,犬科动物很多都有狂犬病,染上了你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做了消毒清创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