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涂逸也是捋着胡须大笑,对儿子涂凌的话表示非常赞同,顾不得询问涂霖到底跟神仙学到了何种学问,涂逸和涂凌起身便要离开,公事繁忙,如今与宦官势同水火,这两日更是达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就这一会儿还是匆忙请假归来看看,见到涂霖安全,又有奇遇便放下心来,还要赶紧回去处理公事,大将军窦武怎么就这么不听劝,手中握有军权,指使一支禁军捕拿宦官就得了被,还在顾忌什么。
见到父祖要离开,涂本师,啊,改名叫涂霖了,突然想起了大事,赶紧上前说:“爷爷、爹爹请留步,孩儿有大事要说。”
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学了神仙学问这个转变其实很大,正常人恐怕难以接受,可是这一家子人不一样,一直望子成龙,对涂霖抱有满腔的希望,一直觉的涂霖非常人,来日成就必定胜过父祖,所以如今看涂起的神情似乎真的有急事,也就重新坐下来等待涂起说他的大事。
“爷爷、爹爹,庙堂之事本不该孩儿过问,不过祸在旦夕,此事乃是关系到家国天下的大事,孩儿不得不说。”涂霖正襟的坐在下首,说:“孩儿不明白如今已同奸宦势同水火,为何窦大将军、陈太尉还不动手,岂不知迟则生变的道理,一旦生变,我天下党人岂不是又要图遭祸患么?”
涂逸和涂凌像看怪物一样看涂霖,受了神仙教授就是不一样,纨绔子弟也能有这样的见识。古代长子嫡孙地位尊崇,十几岁参与家中大事是很常见的事情,父祖二人此时也没有瞒着涂霖的意思,也有培养孩子的意思。
“哎,喜雨儿你有所不知,曹节、王甫等奸宦对窦太后阿谀谄媚,深得太后的信任宠爱,有了窦太后的维护大将军无法下决心铲除啊,我与你爹爹还有几名朝臣也在劝谏大将军和陈太尉早些出手,可惜均不得采纳啊。”
“爷爷,此事万万不的拖沓,宦官控制中枢多年,手中又把持着皇帝玺授,万一心**计,皇帝年幼,无法分辨是非善恶,太后又被蒙蔽,如果这些奸宦假传圣旨给边军,亦或是刚刚回朝的将军,那大将军危矣,天下党人危矣啊!”涂霖记得党锢之祸就在今年九月,具体何日也有印象,可是就是记不得过程,忘记了是何人助宦官除掉窦武的。
“神仙教授果然不同凡响,喜雨儿,你今年才十二岁,可你的见识却超过了朝堂上的诸多重臣,但是大将军不动手爷爷也没有办法啊,只能听天由命了。”
涂霖顿时急了,听天由命那就是个死,一个隶属太尉的光禄勋,一个大将军府司马,都是近臣,一旦窦武败了除了死还有二一个选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