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泽也早就猜到双亲绝对会赞同他的这门婚事,连同嘴角的笑容越来越耀眼了,这么多年他几乎没带前妻在他们面前出现过,就连结婚也是隐瞒二老,对之前的婚事毫不知情,眼下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也没任何怀疑,只当他是功绩卓绝靠双手打拼下来,等着成家立业使用。
而萧晴,他早就跟他们介绍过是某集团的千金,身世背景,样貌身材样样出挑,能娶到如此优质的儿媳肯定会高兴得不知所措。
萧亦柔拉着萧晴的手来到桌边坐下,然后招呼李羽泽过来一起坐,待大家都坐好以后,佯装神色关切道:“既然你们决定结婚了,可想好婚礼怎么办了吗?还有晴晴的父母也要抽空约时间见个面吧,否则人家会觉得我们不懂事,不尊重人家的宝贝女儿呢。”
一提到这茬,萧亦柔暗中关注着他们二人之间的反应,果不其然,萧晴的脸色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期间还对李羽泽使眼色,李羽泽见状一把拉住她的手乖巧道:“这年头结婚都是两个人的事,双方到场就免了吧,只要我们两个开开心心不就好了?”
萧亦柔内心一阵冷笑,想当初他跟自己提亲的时候在爸爸妈妈面前可也是这么说的,当时自己还被他忽悠了过去,这次故技重施,她可没这么笨上两次当!她神色不改地抽回自己的手柔声道:“那怎么行?你们小孩子这么做没人说什么,可我这个做长辈的人家会笑话我们不懂事的。”
这下李羽泽的表情都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他下意识地斜睨萧晴一眼,然后心生一计“可晴晴爸妈都在国外,一时三刻又没办法回来,该如何是好?”
萧晴顿时心中了然,接着他的话往下说道:“对呀阿姨,我爸妈一直在毛里求斯定住,基本不回来的。”
萧亦柔闻言嘴角笑容一僵,这两个贱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他们合伙害死了自己的爸妈,现在还想蒙骗她,若不是她亲生经历,恐怕就要蒙混过去了,这时李修成摸着下巴插话道:“那这可是个问题喽,住那么远,一来一回都相当麻烦了。”
“有什么可麻烦的,坐躺飞机十几个小时就赶回来,再说我之前好像听阿泽讲过,说晴晴爸妈好像是集团董事对吧?那他们家是有钱人呀,宝贝女儿要出嫁了,怎么可能吝啬这么一点机票钱?”萧亦柔白了李修成一眼,装作漫不经心道。
她就是逼这狗男女难堪,继而露出马脚,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让她借着余惠芳的身躯重活一回,就是为了让她替爸妈沉冤昭雪。
李羽泽见她说得句句在理,不好反驳,改用软攻,拉着她撒娇道:“妈妈,晴晴爸妈身体不好的,你忍心让老人家长途来回奔波嘛。”
“对呀,我爸爸还有心脏病,禁不起长途跋涉的,妈妈也要贴身照顾他才安心,我们就不去打扰他们了吧。”萧晴连忙出来打圆场,生怕李羽泽说漏了嘴。
见他们执意说服,李修成也神色纠结道:“可亲家不到场算什么事儿嘛?看不起我们穷人啊!”
萧亦柔终于有点心理安慰了,至少在这件事情上面,他跟自己的态度是一致的,就不用她独自苦苦抵抗了,她欣然笑道:“这样吧,你们给我亲家母的电话,我亲自致电给他们,问问他们的意思,若是他们不想回来我们就算了,一切从简,不然招呼都不打就结婚,总显得我们没礼貌不是?”
“不错!惠芳这话我爱听,做人可不能失了分寸。”李修成连连赞同道。
李羽泽闻言一记刀子般的目光杀了过去,什么叫分寸,李修成做了二十几年的老流氓,从他的嘴里说出分寸二字就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解开自己西装上的扣子,然后挽起袖子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嘴角噙着冷笑“我敬你一声爸爸别给我不知好歹,我们商量婚事有你什么事?”
话语间充满浓浓的火药味儿,李修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即拍桌站起来居高临下指着他骂道:“你再给我嚣张试试?怎么说我也是你爹,不给我面子就算了,还处处跟我作对,我就是白养你这个狗崽子!”
看着他们一家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庭关系,萧亦柔别提多高兴了,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厚道,可对她来讲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
萧晴见他们父子再起冲突,只好站出来好言相劝道:“都冷静一下,我们是商量婚事来的,何苦跟爸爸起冲突。”
“对呀,大家心平气和嘛。”萧亦柔说完也佯装大力起身,跟前盛放着的鸡汤瞬间打翻泼洒了李羽泽跟萧晴一身,她吓得大惊失色,到处找抹布,嘴里念叨着“哎哟,这可怎么办呐,阿泽的衣服跟晴晴的衣服,我最近怎么老是毛手毛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实在太没用了。”
李羽泽跟萧晴还未表态,萧亦柔便满脸自责到处毛巾给他们擦干净,不仅如此她拉着他们二位来到沙发前安抚道:“你们先坐下,我去给你们取来换洗的衣服,等等我啊。”
说着循着机会连忙往楼上跑去,李羽泽和萧晴见她如此责怪自己,又忙前忙后的,怪罪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只好咬紧牙关生闷亏。
萧亦柔顺着楼梯往上,径直如了往日自己的卧室,推开门,所有的家具摆设跟原来别无二致,就连床单都是她最喜爱的粉色格子样式,床头上放着心爱的泰迪熊,还是之前过生日时李羽泽亲自逛遍大街小巷挑选的,一旦想起那贱女人霸占自己的床,枕着自己的泰迪熊,搂着自己的老公,她就满腹怨气。
好不容易等情绪平息下来,她转身来到衣柜前,打来柜子,只见里面放着的全是李羽泽跟萧晴的衣服,顿时她气得怒不可遏,恨不得把那些衣服全部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