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轩鹤近前一步,只见月果从瓷瓶里倒出的不是什么解药而是花生米,他眉头一耸,“这是怎么回事?”
月果摇头道:“奴婢不知道啊!”
容采薇的一张脸却惨白了,她忍了这么久,以为有了解药,结果看到的是一粒花生米,原本能忍住的疼痛,瞬间在心理的作用下放大了一倍,“啊!”地叫了一声,在床上打起滚来!
她打着滚,还扭着头看林初南,“皇后......皇后求您给我解药。”
林初南淡淡扫着她,不解道:“本宫不明白,美人为何问本宫要解药。你的人不是已经在悦慈郡主的房里搜到了解药么?”
容采薇暗咬银牙,她千算万算,不惜亲自服毒,一切明明很顺利啊,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对,一定是皇后故意的!
皇后故意让椒房殿的人疏忽,让她派去的人有机可乘,把毒药放到孟悦慈的房里,嫁祸成功。
可是,皇后偷偷地将真正的解药调了包!
容采薇笃定皇后拿了解药,仍然伸着手道:“求求皇后救救妾身!皇后你一定有解药的!”
林初南的眸色变得冷漠,“容美人,你说的话我根本就听不懂,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蚀心散这种东西,更别谈解药。你就是把解药放在我的房里,我见到了,也不知道那是蚀心散的解药啊。既然我这儿没有解药,那凶手一定另有其人,容美人,你放心,本宫一定会帮着皇上找出真凶,为你出气的。”
容美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出气?不,我现在需要的是解药,四个时辰之内如果不服下解药,我就要死了!啊!好痛——皇上,皇上——求求你帮妾身劝劝皇后,让皇后交出解药。难道您就真的忍心妾身死在您的面前吗?您忘记了,在芙蓉镇,我们......”
“够了。”孟轩鹤也不傻,事情发展到这儿,他也看了出来,容采薇这是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她服了蚀心散,再让人从悦慈房里搜出解药,吃掉解药解了毒,便把皇后的罪名坐实了,而她只是受了些罪。
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让人放好的毒药变成了花生米。
生命危在旦夕,她肯定急了。
她是不会为了诬陷皇后而真的让自己没命的。
这个时候,他应该陪着他的南儿演戏才对。
他靠近床榻一些,用关心的语气说,“你现在难受,就不要多说话了。朕这就再去查,把御膳房的人也给审一遍,你等着,朕一定会审出真凶来的。”
容采薇又痛又无语,两眼眼窝深陷,怔怔看着皇上,“可是妾身,受不了了,怕等不到了。皇上,解药明显被调包了。而椒房殿的戒备一向森严,一定是椒房殿里的人调的包,请皇上再去搜查椒房殿各处,为妾身,寻得解药为上!”
孟轩鹤笑了笑,语气里却带了沉冷之意,“椒房殿除了皇后,太子,与溪期皇子,就是朕了,难道你怀疑是朕?又或者说是太子和溪期在害你?”
“......妾身不敢。”
“那还搜什么?再搜就是朕住的寝殿。”
“......”容采薇无言以对,只好又痛叫了一声。
“月果,好生照看你家主子,实在忍不住,就把刚才太医开的止痛药双倍给她服下,让她可得撑住了,离晚膳到现在,有三个时辰了吧......”
月果战战兢兢的,“已有三个时辰了。”
孟轩鹤别有深意道:“那可得让你家美人好好地撑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