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颗写轮眼的表面,时不时地,会向外闪烁出血红色的电光。
电光偶尔会从能量态变成半凝固的状态,就像一根根毛细血管一般,密布在写轮眼之间,让这场仪式多了一种诡异的生命感、以及荒凉感。
毛细血管们若近看,都像一根根干瘪的吸管,带着人体组织干枯时特有的暗红,无声地,诉说着死亡的本质。
这种压抑感,让偶尔的滋滋声,也显得死寂、空洞。
周围的黑暗却深邃无比,只因其中充满了憎恨!
随着仪式的持续运转,宇智波残存的恨意,已经将这个大殿填满。
哀怨、痛苦、憎恨、疯狂、歇斯底里,无数种说得上来与说不上来的负面情绪,交织、含混在一起,在长门的意识中,变成一张张灰色的脸,扭曲着,对着长门咆哮不休。
它们,似乎想将它们的灭族之恨,以及一辈子积下的负面情绪都一股脑地堆到长门的身上。
长门,站在仪式的最中央,也是负面精神力量最浓郁的地点,仰起脸来,紧闭着双眸。他的眼睑底下,三勾玉轮回眼中散发出了越来越刺目的红光,那是瞳力仍然增长的讯号。
说起来,发生在仪式内的一切,并没有超出长门的预料。
仪式,即使是忍宗版本的完整仪式,如果用来推演查克拉的演变,实现力量的跃迁,也依然是很血腥,很残酷的事情。
常理上来说,新的事物的产生,总是代表着旧的事物的终结。
而对仪式而言,新的事物之所以能产生,就必须牺牲旧的事物,将旧事物撕碎,嚼烂,吸收得干干净净才能给新事物的出现,创造出机会。
因此,每一颗写轮眼中的力量,都被仪式最大限度地压榨了出来。不论好坏,全部施加到了长门的身上。
而在这种情况下,长门也终于确认了,他灵魂的特殊性,随着实力的增长,他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灵魂在与火影世界的灵魂“交流”时,总是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你们是在吼什么啊,是在开什么趴体嘛!”
在宇智波的亡魂向他无声地咆哮时,长门甚至这么回答过它们,“要不,实在不行你们讲一下普通话吧,那个可能有点作用。好吧,对你们来说这个难了一点,那么,大家都是成年人,讲点道理好吗?别再狗叫了。”
当然,宇智波一族只剩残魂,是没办法和长门讲道理的,所以,双方的“交流”就停留在了鸡同鸭讲的程度上,显得枯燥且乏味。
这倒不是说长门对宇智波一族的记忆完全不感兴趣。
毕竟,负面精神力量也是力量,吸收了有什么好处也说不定。
但,如果这种负面精神力量涉及到了女性生理期的苦恼呢?
长门只能双手一摊,表示
——我大概是没办法与你们“感同身受”了。
很遗憾地,长门向宇智波一族致歉。
然后,将它们乱七八糟的怨恨,全部打包踢出体外。
实际上,对一般人来说,忍宗仪式合成查克拉的过程是非常凶险的事情。
参与仪式的‘个体’,不论是长门,还是宇智波的残魂,都会被迫连接,“相互理解”,以及“彼此认同”。
这种事情听上去似乎还不错,但实质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