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嗦。”苏鼎很是不耐烦的说道:“薛郡丞,是你打的仗多,还是我打的仗多?这些还用你交?”
薛让沉默,在心里答道:“不错,是你打的仗多,不过你那一次打仗,不是硬拿我们将士的人命鲜血给你换功劳?就是因为清楚你的为人,所以我不能不提醒你。”
按照这个约定,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苏鼎和薛让立即分头行事,苏鼎安排人手上山砍伐木材和毋敛盛产的毛竹,让经验丰富的老兵赶造各种攻城武器,薛让则分派人手携带檄文赶往毋敛各乡,以破城之后报答钱粮为诱惑,劝说毋敛各乡的豪强大户出粮出力给郡兵帮忙,同时安排专人赶往麻尾一带,寻找之前在战乱中失踪的大豪强莫诸和陆季,有条不紊的展开攻城准备。
然而薛让却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事态的发展却很快就出乎了他的预料,到了下午申时过后,毋敛郡兵的巡逻哨队突然押来了一名青年男子,说是在通往毋敛北门的山间小路上发现的人,还说这名青年男子自称带有十分重要的机密书信,要当面呈递给牂柯中郎将苏鼎。
情况报告到苏鼎面前,出于好奇,苏鼎当然是在第一时间下令召见了这名青年男子,薛让和吴麻也正好就在苏鼎身边,也陪同接见了这名信使,结果这名穿着与普通百姓无异的信使被押到苏鼎面前后,马上就双膝跪下说道:“毋敛曲将朱相麾下亲兵朱少,见过苏将军。苏将军,你还记不记得小人的上司朱相了?”
“朱相?”苏鼎有些诧异的回忆,说道:“这个名字,是好象有点熟悉。”
“苏将军,朱将军他说。”朱少忙提醒道:“一年多前,他曾经追随将军你到谈指去平定夷人叛乱,与将军你见过很多次面。”
“想起来了!”苏鼎一拍大腿,喜道:“想起来了,不错,前年冬天的时候,本将军奉命到谈指剿匪,麾下是有一个来自毋敛的屯长叫朱相,好象表现得还不错。”
“谢谢将军还记得我们朱将军。”朱少赔笑,又说道:“我们朱将军可一直都在念着苏将军你,说苏将军你是前右大将军阎宇的亲戚,还后悔那次没有抓住机会得到将军你的赏识,不然的话,他早就不用在毋敛这种鸟不下蛋的鬼地方当屯长了。”
苏鼎哈哈大笑,忙问道:“朱相派你来做什么?”
“将军,小人怀里有一道书信。”双手被反抄在背后的朱少答道:“是朱将军写给你的亲笔书信,十分重要,请将军你过目。”
苏鼎努嘴,他的亲兵会意,立即上前从朱少的怀里掏出了一道写在布帛上的书信,转递到了苏鼎的面前,苏鼎赶紧接过细看,然后还没把书信全部看完,苏鼎就已经放声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这次拿下毋敛县城,生擒张志小儿,易如反掌了!”
“苏将军,信上写了什么?”薛让赶紧问道。
“朱相朱将军主动请降!”苏鼎大笑着答道:“说是我们只要一发起攻城,他就立即带着他的亲信在城里发难,突袭城门打开城门迎接我们入城,把毋敛县城献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