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猛地一瞪眼,瞪得张昭连退两步,“老先生将你我从那八阵图中引出已是大恩,你竟还想将老先生绑去东吴,虽然老先生用不着我们知恩图报,可我们也不能恩将仇报!”
张昭怎么都没想到,一向温和的陆逊,竟还有如此一面,特别是刚才的那股气势,张昭确信,若是自己敢再言强绑之事,陆逊定会一剑劈来。
“一切依都督之意。”
不日,便有探子来报,陆逊已经回到吴军大营,并且不断的从吴地召集兵马。
本在石阵前巡视的姜维听闻此报走到守出口的士兵身前,一把将其衣襟握在手中,“我要你们守住出口,你们就是这么给我守的?他陆逊百来人从此阵逃出,你们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吗?”
士兵大惊,没想到那陆逊竟然都是已经从石阵之中逃出,“将……将军,我们轮流守岗,绝没有丝毫松懈,那陆逊绝非从我们所守出口逃出,还请将军明察!”
且不说那陆逊本就不是从蜀军所守生门逃出,便是,士兵也不敢贸然承认,承认则是死罪!
姜维冷哼一声,松开手,看着这些提心吊胆的士兵,“既然陆逊都逃了,这石阵也没必要守了,撤兵吧,我要去向陛下汇报一下情况。”
永乐宫,刘禅稍稍感觉舒适了些,刚刚从床榻上起身,姜维便是大步走了进来,单膝下跪,抱拳行礼,刘禅大喜,“伯约,可是擒住陆逊了?”
“陛下,末将无能,让陆逊逃跑了。”
“什么?”
刚刚站起身的刘禅听闻此言,瞬间就是口鼻淌血,再次倒在床上,诸葛均急忙从身旁的太医药箱之中取出针盒,在灯火上稍稍加热,便是连连施针,而后取过旁边的手帕,为刘禅擦拭了一番脸上的血渍。
待到诸葛均取下银针后刘禅才又缓缓睁开双眼,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姜维,“伯约,你说陆逊逃了?”
“是的,陆逊不知受了何人指点,竟然趁着夜色从八阵图中逃回了吴营,更是向吴地征集兵马,看样子是要和我军再战一场。”
刘禅长叹一口气,“天不助我啊!”
说完,又是看向诸葛均,“子衡,你与丞相自幼相持,丞相所布八阵图,你也说能抵十万精兵,但如今却是被陆逊逃了出去,不知子衡可知那陆逊是得了何人指点,朕不相信他陆逊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识破丞相布下的奇阵。”
“二哥所习八阵图,乃是自八卦推算而出,其变幻莫测,均敢断言,当今天下,唯二哥一人能知其玄妙,但能破此阵者,不说没有,亦是不过寥寥,子衡自认是识不破八阵图的,但既然陆逊从八阵图中逃走了,一如姜将军所言,定是有高人指点,而那人,子衡推断,乃是二哥岳父也。”
刘禅奋力撑起身子,靠在床榻之上,“子衡为何如此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