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曾是乡下的农夫,因染上肺疾,所以早早的就死了,母亲在自己十八岁那年因为长年心情郁结的缘故也跟着撒手人寰,夫妻俩留给顾辙的东西就只有一座祖宅,并无其他再多的东西。
所幸顾辙一远房表亲在衙门内做捕头,在他的照拂之下,初入武夫境界的顾辙才能在这个冷漠的社会里苟延残喘下去。
回顾华夏五千年的漫长历史,捕快向来都没有官吏身份,属于贱民系列,尤其在唐朝时期,更是有一人从业,三代不许参加科举的明文规定。
虽然这里是大燕并不是华夏,朝廷对捕快的歧视并未有唐朝那般丧心病狂,但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不但经常九九六连轴转,而且月俸除了温饱之外,其他高于两文钱的娱乐活动他一个也参与不起。
“水深火热,水深火热啊。”顾辙恼声道,“没想到都穿越到高武世界了,我竟然还要为钱担忧,真踏马的丢人。”
“看来今后必须得找找副业干了,否则这样下去,哪天饿死在家里都没人给我收尸。”
“但我做什么才好呢?”
顾辙的心里一时间迸发出许多的念头,开商铺,写小说,做特色小吃,这些他之前都有过想法,但奈何条件限制,所以久久未曾行动,而眼下看来却是不行也得行了。
迎着落日的余晖,顾辙一边思考着未来大计,一边已经是漫步走到了自己郊外的祖宅。
宅子是全木制的,占地面积很小,目测只有十几平,而且木门腐朽而又逼仄,稍稍一看便知道,没有个十年八载的这房子绝对不可能成这副模样。
顾辙皱着眉头走到门前,正思考到激烈处,结果视线葛地落到地面上,便发现泥泞中竟是躺着一条短窄的白色纸条。
屋里有人来过!!
顾辙的脑海猛然闪过这个念头,然后整个人就懵了。
事实近来乐平县盗贼猖獗,时不时的就有几家家畜被偷,这事引起了县衙的高度重视,因此胥吏们早就挨家挨户的通知好县民要做好防盗措施。
顾辙身为捕快,虽说家里没几个东西可偷,但面对领导的指示,身为下属还是得积极的响应,不但在内门上了两把大锁,而且日日离门前都会在大门处夹上一片纸条以做警惕。
结果没成想,他都穷……哦,不,都防成这样了,竟然还有人来偷??
淦!
顾辙直接拔出腰间佩刀,三步并作两步的穿过院子,最后一把推开内门。
“吱呀!”
沉重的木门转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而后,顾辙便看到了一副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只见视线中,一名浑身湿透的女子坐在自己的饭桌旁,轻解罗衫,宛若青葱般的修长手指在自己光洁的肩膀上死死捂着,而透过指间看去,那肤若凝脂的肩头之上却是赫然有着一条狰狞的伤口在不停的渗血。
见到门被推开,那女子猛的一惊,赶紧用手把罗衫拉上,遮住浮凸的春光而后紧张问道,
“你是何人?”
“这是我家,你又是谁?!”
顾辙边质问着边低头看她,但在接触到对方眸光的一瞬间,他的表情却是立即闪过一丝惊愕——
大燕竟然还有人生着蓝色瞳孔的!?
不对劲吧,
这女的一点混血的样子也没有啊……
而那女人则是瞄了一眼顾辙的差服,表情顿时就安心了不少。
她稍微扭了扭臀蛋儿调整了一下坐姿,落落大方道,
“原来你就是这家主人,我是人宗圣女钟萌,此次路过本是为了前往京城继任国师之位,但路上遇到了些麻烦,故今日借你家休养片刻,你大可不必惊慌……”
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