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很意外的样子。居然是为了蕊初来的，一个李格格屋里头伺候的丫鬟，福晋居然亲自来要人。
要么是蕊初有本事，要么就是福晋心真善管这闲事儿。
好歹是福晋身边的姑姑亲自来要人，他当然紧张了。因为蕊初已经被他卖掉了。
“这……蕊初已经病死了，昨晚上咱家已经将她处理了姑姑。你看，这事儿还真不巧了。”
月娥自是知道她晚来了一步，秦公公已经把蕊初卖掉了。
月娥还是好声说道。
“秦公公，主子福晋派我来亲自要人，自然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个不用我提醒你对吗？”
秦公公陪着笑脸。看样子是瞒不过月娥的。
他也就实话实说了。
“这……其实月娥姑姑……咱家是把她给卖了，那丫鬟做事儿一点也不利索，在府里也就是多一个闲人吃饭，你看咱家也是给府里头减轻负担不是。”
“你把人家卖去哪儿了？”
”那个……卖去了栅栏街的窑子。就昨晚的事儿，姑姑要是早点来，也不至于出这事儿不是。”
“窑子？公公，你可够狠的，她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
“那不是……给的银子多吗。月娥姑姑，你看这儿……”
“别人我也懒得管，可福晋亲自让我来要人，我没法交差，福晋问起来，秦公公，你最少可要来腚得被打烂。”
“哎哟，这可怎么好啊，月娥姑姑？”
“还能怎么着，备马车，随我走一趟吧。”
“得，得，哎你们两个，去马房一趟，牵一辆马车过来。”
“是。”
两个小太监就赶紧去了。
待小太监拉来了马车，月娥便和秦公公一起去寻蕊初。
栅栏街这种地方，就是三教九流来寻欢作乐的地儿，街面儿两边都是青楼，这会儿下着雨，姐们儿在门楼底下站着，看见人表示便是手帕挥了挥。空气中都弥漫着香粉的气息。
月娥随秦公公走进一家窑子，酒气和浓香让她打了一个喷嚏。
老鸨子自是认识秦公公的，看见他进来了便是笑脸相迎。
“秦……”
随之又看到了月娥，老鸨子顿了一下。
又来了一个？不用麻袋装过来的自是有蹊跷。
秦公公给老鸨子使了一个眼色让她闭嘴。
随之他小声问道:“昨儿晚送过来的那丫鬟呢？”
“在柴房里关着呢。”
“没开瓢吧？”
“还没呢，先打了饿了拿了气性儿才可以。”
“那丫头不卖了，快带咱家去拿人。”
老鸨子是个聪明人，她看了月娥一眼便也不说什么，示意两个龟奴跟着便是去了柴房。
柴房的门打开，里面关着两个姑娘。都被五花大绑着，蕊初嘴里塞着布，另一个姑娘没塞，她们脸上身上都有伤。
蕊初身上的伤没那么严重，倒是旁边那个姑娘，该是被打了多次，老的伤口结痂，又有新的伤口。
蕊初的眼神里有惊恐，另一个小姑娘的眼神却很平静，该是个硬骨头。
这倒是让月娥多看了她两眼，面容姣好，差不多十三四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