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1 / 5)

“他为什么叫黑子?”我特意强调了“子”的发音。

[他没有说过,但他喜欢黑色,超乎寻常的喜欢。]

我回忆他一贯的穿着打扮,的确都是黑色,每天的衣服款式风格都不一样,但均以黑色为主,但我不认为只因为这样浅显的原因。

“绿歌的资料可以帮我查吗?”我躺在床上问它。

它再一次沉默了。

该死的沉默。

[她不是]

很久之后,它写出来了。

“什么不是?她不是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反正她不是可以帮我的人,所以你也没有必要知道。]

“这么说,你知道我不是绿歌?”

[……]

“你怎么不说话?”

[你又一次忘了我是什么了,我可是言灵!全世界的语言都归我管。]

我笑了笑,并不觉得紧张,反而觉得轻松了一些,秘密被人分享,虽然它不算是人,但却是一个向往成为人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人类。

也许这也是因为我正舒服的赖在被窝里的原因。

直到小灰在外面扬着蹄子嘶鸣。

我猜想它是饿了,掀被下床,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我哈欠连天,将床连被子一起折叠放到远处,言灵幸灾乐祸在我眼前写:[嘿嘿,恭喜你,你要迟到了。]

头顶如一道雷劈过来,我才意识到今天早上有两节课呢,迟到的话会扣学分,天知道昨天我是第一次知道学分这个东西。我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比昔日森林中逃离狼口的速度还要快,连门都没有锁,就跑出去了,我的书包哗啦被锁勾住掉了一地,我随便呼啦了一下,也没有仔细检查就狂奔而去。

说起骑着小灰去?别开玩笑了,还不如我自己跑着去。

我虽然没有参加过运动会,那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人参加的,但是我自认自己不比国家田径队的运动员差,因为我曾为了赶一公交车,生生超过了飙车的公交,仅仅用两条腿。

当我到校交作业的时候,才发现书包里没有。

昨天写的两张装订在一起的纸张不见了,我猜想不是没拿就是忘在酒吧了。

然而就在这时我听见同学们惊呼尖叫,说有一头驴冲上楼了。

我起初没有多想,但直到小灰探出它那笨笨的驴脑袋,我才开始吃惊,它的嘴巴里咬着我的作业,有一部分已经被口水打湿了。不过晾晾就能干。

“真是好样的小灰!”我惊喜的拍拍它的脑袋,它很是傲娇的昂着头,还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阳光的反射下,十分温暖,就像是我的心。

一种奇怪的,像是被人牵挂着的感觉,涌入我的心头。

小灰真是好样的。

不过它一直待在这里终究不好,于是我就让它回家了,它好像可以听懂我的话一样,嘶叫了一声挥了挥蹄子就再次冲出去了。

同学们啧啧称奇,围着我打听是什么品种的驴子,产自哪儿,在哪儿买到的,它有没有兄弟姐妹之类的。

我把两张纸用笔盒压住,搭在窗沿上晾晒太阳。

放学时小灰自己来接我了,它今天看起来格外的骄傲,一头矮小的毛驴站在校门外的陡坡地,接受同班学生们的指指点点。它四肢笔直的伸着,驴头高昂,驴嘴像是咧着在笑,我怀疑自己眼睛出毛病了,它的眼睛一眼就锁定了我,嘶叫了一声,朝我跑过来。

放学后我耽搁了一些时间,因为老师叫我去办公室一趟,推给我自己的档案资料,要求我的身份证必须重新拍一张,因为上面的彩像是满脸老虎纹身的绿歌。

“小灰,没想到你这么臭屁。走,我们回家。”我侧身骑上它,先去了一趟公安局办新的身份证。

给我照相的警察,问我有没有化妆,我摇头,我从没化过妆,连眉毛都没有修过,但是七七不止一次说过,我的五官化妆是画蛇添足,我要做的就是把皮肤养白。

以前我风餐露宿,饥一餐饱一餐,导致一脸菜色,这些日子已经好很多了,面色红润了些,脸颊也开始有了一些软肉。

“奇怪了,那这上面怎么都没有你的五官,照的太模糊了。”那个警察说。

之后他又拍了一张,还是这样。

他非常纳闷儿,从门内走出来,非要亲自检查我有没有化妆,还伸手在我脸上用力抹了一下,没有脂粉。他一直嘟囔着奇怪。

最后又拍了一张,他怒了,让我明天再来,他声称相机坏了,下午找人来修。

我只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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