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还是个小不点儿时,见到林绣,便爱黏在林绣身边了。再大些,更是时不时地摸摸林绣纤细的手臂,搂搂林绣袅娜的腰肢。
……
林绣点点头,“这会儿不吃饭,我便趁着日头还不太毒,把衣裳洗出来晾上。你怎么过来了?”
说话间,姐妹两个已经在井旁坐了下来,林绮也挽起了袖子,帮着林绣搓洗起盆里的衣裳。
听到林绣的问话,她回道:“是我娘让我过来的,说是让我来跟姐你说一声儿,他们和二叔有事儿要办,二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呢。”
听她话,林绣便猜到了林宏远有什么事儿——八成又是她这事儿。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恨自己没能给父母亲人带来什么好处,反倒是劳累亲人,一次次为自己操心奔波。
林绮也知道了村里新传起来,关于林绣的流言,她年纪还小,因此并不将流言当回事,“姐,你放心,我爹和二叔他们去过三海叔家了,肯定会没人再说你坏话的。依我看啊,他们都是太嫉妒姐你的相貌了,才会这才一直传你的坏话。”
听说林宏远他们竟然去了林三海家,林绣心里升起一股子不详的预感来。她勉强笑了笑,对林绮道:“你留下来吃了饭再回去吧,你二叔他回不来,饭要剩下不少。”
林绮一点儿也不觉得林绣这话,有让她帮着清清剩饭的意思,她嘿嘿笑道:“那好呀,我就想着能不能蹭一顿饭呢。姐你手艺这般好,我真是太喜欢了。若是以后你嫁到了田家去,我再想吃姐你做的饭,就吃不上了呢。”
林绮提到田家,林绣搓洗衣服的动作一顿,她看向林绮,见林绮还低着头洗衣服,她才又恢复了自然,只是动作不复之前快。
田家……出了这档子事儿,只怕她与田大郎的亲事,也要黄了。
她与田大郎定亲这些年,也见过田母几次,虽然田母对着她笑得很是和善,但林绣总觉得,田母并不像外表那样,是个和善人。
对田大郎,她倒是还有几分好感。
田大郎有时到林家来,会给她带上一些小东西,有时他有些闲钱,会给林绣买朵花戴,没钱时也不空手,从外面掐几朵开得正好的野花,或是秋日里一捧红艳艳的果子。不拘贵贱,能让林绣感觉得到,田大郎对她的用心。
林绣也是想过,她嫁到田家后的日子的,她想,无论田母为人怎样,但哪有不闹矛盾的婆媳呢,只要田母不故意难为她,她便能好好地侍奉公婆。田大郎也定然会好好对她,他们夫妻和睦,再生上几个孩子,这一辈子便也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如今闹出了这档子事儿,她与田大郎,只怕是无缘了。
林绣虽正是如花年纪,又已然定了亲,但她对田大郎,并无多少男女之间的孺慕之情,只不过是因为田大郎是她的未婚夫,所以她才会想想婚后。
林绣心头想了一遭,脸上却是一点儿也没表露出来,她笑笑,岔开了这个话题。
衣服很快便洗好了,姐妹两个拧干水,将衣服晾到搭的晒衣杆上,林绣便叫了林文翰,与林绮一起到厨房,把锅里的饭菜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