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说傻逼才买辉腾,但豪车的舒适度和防护性确实好。至少这会儿,外面那群警察走来走去、大声吆喝的动静是一点都听不见了,整个车厢就像沉入了幽暗的深水,连心跳那几乎不闻的声响,都被水压死死摁进了凝固的空气里。
“……你们不会再找到他了,”江停终于开口道。
严峫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彬彬有礼做了个“请指教”的手势:“为什么?”
江停不答反问:“你刚才为什么没追上他?”
“妈的那孙子跑得比兔子都快,我一路追到三毛街口,差点被车撞飞出去……”
“什么车?”
严峫一愣,“那倒也没看清楚,好像是辆suv,黑色或深灰吧应该。”
“多少时速?”
“……大概六七十公里,怎么?”
“去查,那车是同伙。”
“你就知道那是同伙?!”
江停在严峫怀疑的目光中流露出微许不耐烦,但还是回答了:“我来的时候经过了三毛巷,是单行道,两侧停满了电动和三轮车。只有熟悉路况的人才会开那么快,但熟悉路况的人不会把大车开到这种拥挤的巷子里来,何况又那么恰好挡住了你。立刻让人去交管局立刻调取事发时的监控录像,如果我没想错,这辆suv应该是套|牌车。”
“……”严峫降下车窗:“小马!”
“哎!”
“我刚跟你说追嫌疑人时撞上的那辆车,给我去查车牌,速度!”
马翔两手指抵在太阳穴上,潇洒地一挥:“得令!”
江停在后座上,一摇头,动作十分轻微。
“你又怎么啦,”严峫敏感地瞥来,“没吃饱?再给你买根火腿肠?”
江停:“……?”
严峫有点蔫坏,并不给他解释:“你刚才摇头是做什么?”
江停说:“我说过你们不会再找到他了。”
“……什么意思?”
江停不答。
“不是你说那suv是同伙么?”
严峫锋利的眉毛一剔,狐疑地上下打量对方。江停在这样的注视中也没有多解释什么,从神态看他大概叹了口气,但非常细微,几乎听不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