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不受誓言约束……
满含惊愕的念头断断续续的转罢,黑脸武者充斥不甘与惊疑的双眼无力的闭合,紧接着气息也彻底断绝。
而陈见山看了眼黑脸武者脖颈断折的尸身,目光阴冷的哼笑一声,动作迅捷的开始在四周布置起了拼杀搏斗的痕迹。
待到做完这一切,陈见山走到一棵大树边,背靠大树将自己的随身兵刃拔出,手持两端猛一较力,只听铮的一声脆响,陈见山手中的钢刀便应声而断!
随即,他果断将断刀丢在地上,然后屏息蓄力,奋力挥拳猛然砸在了自己的胸口!
嘭!
一声沉闷的巨响过后,就见陈见山哇的一声口喷鲜血歪到在树边,竟是就这样昏死了过去!
悠忽间,盏茶工夫悄然而过,忽然一连串脚步声接连响起,紧接着数道身影急奔而至,却是同入秘境的陈见山一行中的几人。
“快看!是陈见山和王骞!”
当先一名留着络腮胡子的武者第一个看到脖颈断折的黑脸武者和吐血昏迷的陈见山,惊呼一声后来至近前俯下身子细细查看起来。
其余众人见状具是一惊,看着现场的惨状心头惊疑顿起。
“王骞是被偷袭打杀了的!”
细细看了一遍四周痕迹的络腮胡武者皱眉来到陈见山身边,一边查看伤势一边把着对方脉搏沉吟道:“陈见山许是听到了动静。赶来后与尚未离去的行凶者动起了手。
“只是他修为似是不如对方,不仅被对方毁了兵刃,还被一记重拳砸在了胸口,虽暂无性命之忧,但是经脉内脏和神魂识海被对方拳劲重创,恐怕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
“怎可能?”
“他可有铁骨境三重天的修为!”
“会是何人动的手?”
一时之间,几人众口纷纷惊疑不定,而络腮胡武者则冷哼一声目光阴沉的说道:“王骞刚刚踏入铁骨境二重天,使得又是长兵器,骤然遭人欺近突袭确会吃亏。
“可陈见山踏入铁骨境三重天已有数年之久,刀法身法堪称双绝,纵然是骤遇突变不及反应,若非修为稳稳压过他一筹,绝不该落得这般狼狈结局。
“而王骞和陈见山身上仅有拳伤,显然凶手已尽得拳法奥妙,而你我之中精擅拳法又能在短短时间内将陈见山打成重伤的,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络腮胡武者话音刚落,众人脑海中便不约而同的浮现一个身影,其中一人甚至控制不住的失口惊呼道:“赵振东!”
“你怀疑他?”另一名持双钩的武者眉头微挑,面带犹疑道:“他可是立了誓的,若真是他动手伤了陈见山,此时躺在这里的便该有他一个。”
“誓言?”络腮胡武者不屑哼道:“那东西若真做得了准,也不会有背信弃誓之辈,所以保不齐他便暗中学了毁誓而不伤己身的手段。
“且此时我还需提醒诸位一句,那便是我等进入秘境之前所发的誓言,因着咱们各自的心思,都只说不与陈见山动手,却并未言及不对其他人动手段。
“如今陈见山重伤不醒,我等对不对他动手已没了区别,所以此时该提防的,便是咱们这些共入秘境的‘同伴’了。”
络腮胡武者一番话说罢,其余众人不由面色各异的互相看看,目光之中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戒备。
持双钩武者见众人之间的嫌隙因络腮胡武者的几句话越扯越大,不由眉头一皱道:“安松维,你这般笃定是赵振东动的手,是否知道了什么我等不知之事?”
安松维冷笑一声,抓了抓下巴上的络腮胡子后指着陈见山说道:“未入秘境之前,死盯着陈见山片刻不松懈的是赵振东。沙门显现之时,紧跟着陈见山进入秘境的还是赵振东。
“可为何陈见山放出信炮之后,赶来汇合的只有你我寥寥几人,那赵振东却不见了踪影?”
持双钩武者闻言顿时面露沉思,而其他几人也不由对赵振东多了几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