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美好为难的看着谢国业:“哎呀,我不知道你抓不住你侄女,我不是故意打你的。”
“没事的美好,是这个丫头片子不懂事不听话,不怪你的。”谢国业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钱美好,仿佛被她打是什么荣幸的事情。
谢琳琅捂着被打的耳朵,气愤的看着谢国业,这个男人,太膈应人了。
她不懂事?难不成站着被打就是懂事了,就是听话了?
呕。
“要是老奶知道你为了一个没过门的打了谢家的女娃,你说老奶会不会像打儿媳妇一样,来打三婶。”谢琳琅故意说道。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但就这样的婚……
谢琳琅眼神一暗:“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儿说出来了,奶可是说了,等到骗了这城里媳妇给三叔你找工作,才可以好好对付她的。”
钱美好本来对着谢国业愧疚的眼神,一下成了疑问:“谢国业,你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
谢国业说的可是谢老奶对她很满意,一直想着要见她,只是自卑于自己村里人的身份,所以没来镇上,还托谢国业给她送粮食送鸡蛋。
要知道哪怕是城里人,都是吃供应的,供应是固定的,有时候还买不到粮呢,谢老奶这么舍得给她,让她觉得谢国业兴许是个可以嫁的对象,谁家那么多粮食让一个大男人在城里混了那么久,还有粮食和钱补给啊。
可要是谢老奶是个打儿媳妇的,那她可就要重新考虑一下跟谢国业之间的关系了。
这样的人家,她钱美好这么好的条件,可不能嫁。
两人当场撕了起来,不过都是钱美好撕,谢国业赔不是。
等到谢国业想让谢琳琅道歉的时候,谢琳琅早就已经走远了。
一巴掌的仇,就拿这个了结。
她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旧货站。
谢国居最近总是去大队部听收音机,她想着,能不能找个旧的,之后找人修理一下,给谢国居安排上。
哪怕不能找到人修理,收藏这么个旧货,以后也能换不少钱。
打定主意,谢琳琅来到了旧货站,给了看门老头两毛钱,她就进去随便找了。
可惜了收音机是没看到,不过找到了几本书,和破了一条腿的木凳子,脏了的顶针,角落里一个古画,被人泼了墨汁,她一边说着可惜一边收拢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样的画还能修复吗?
这么些东西一共花了谢琳琅三毛钱,她临走前跟老头说要是有收音机之类的旧货给她留一下。
“嗐!就算有,也都是不能出声的坏掉的。”谁也不是大傻子,值钱的东西,总是会让人想尽办法自己截留的,剩下的都是一些破烂才往这里送。
“没事,您帮我留意一下,到时候我找人修一下,做个摆件我也高兴。”
老头就答应了。谢琳琅拎着一个尿素袋将东西都拎着走了,到了巷子口再出来,手里的尿素袋里就剩下破了腿的凳子加一截木料,顶针被她收在口袋里了。
至于书本和被半毁掉的古画,她全都收进了空间,这东西可不能曝光。
“我求求你了,我们家就那么点钱了,你别再出去请客了……”
一个眼皮肿,脸上带着伤痕的妇女,半跪在地上拉着一个男人的裤腿。
男人满脸痘印,不耐烦的转身要走:“老子是出去做大事,是应酬,你懂什么,给老子松手!”
巷子口附近有户人家的门开着,传出来的动静,让谢琳琅眯着眼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