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围的气温越降越低,就越感觉自己像是被拉入了一个诡异的世界一样,扭曲荒诞的空气仿佛像是水流一样流动着。
沈清悦艰难地转过头一看,发现沈家两位哥哥的眉毛上都有了些许寒霜。
而站的离箱子最近的人除了容桦之外,就是她了,冥冥之中,她仿佛看见一只洪水猛兽正张着血盆大口看着她,她仿佛嗅到了死亡那枯寂荒芜的气息。
“哥哥。”
她犹豫了片刻之后,站在了他们身前替他们挡住了来自箱子里面的威胁。
本来按照她曾经接受过经验来看,这个时候静观其变高高挂起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她可以保全自己最大的战力,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但那一刻,她心软了,她想尝试去争取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想有真正对自己好的家人。
而想要得到这些,那么自己也需要去付出同等级的代价,在自己家人安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犹豫是不明智的。
“我们没事,你不用挡在我们面前,我们还没有弱到需要一个小女孩来保护。”
“是我自愿的。”
“········”
一股奇妙的感情在两人心中弥漫出来,有些动容地看向面前站着的小个子,在不知不觉当中,他们对她的芥蒂也在慢慢地减少,也在慢慢地承认了她的身份。
“不用,你站在后面就好了,我们来保护你。”
她被两人拨到了身后,她仰着头,看着自己身前两道伟岸的身躯,眼眸波光粼粼,仿佛闪烁着泪光一般,声音也有些哽咽地说道。
“嗯。”
这一刻,她才仿佛自己像是被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一样对待,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寻求别人的帮助,依赖自己的家人。
那个带给自己心理阴影的女人的身影面容也越发模糊起来,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臂,仿佛忘记了上面的伤痕一般。
不过她也不可能真的躲在他们身后的,如果遇到他们抵抗不了的危险的时候,她还是会站出来的。
容桦此时在自己身上东淘西淘的,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一样。
“容桦,你在干什么?”
“我在找那个玉坠····我记得我应该是带在身上了啊。找到了,你原来在这里。”
他从一个隐蔽的口袋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水色很好的玉坠出来,玉坠上绑着的红绳早已经被磨出快要掉了,颜色也很深。
只见他手指抓着玉坠,比划着方位和力度,朝外一抛,玉坠被稳稳当当地丢到了箱子上面。
就在玉坠压在箱子上面的时候,周围的空气有恢复成正常的温度,闷热闷热的。
“有这好东西,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沈天齐感觉到周围的危险消退之后,滋了一声,好奇地问着他。
“我能说我之前忘记了吗。”
“这你都能忘记,你就说吧,你还能记得什么?”
“记得和你爸的仇。”
听到这,其余人都感觉自己的牙齿有些痒,想上去咬他一口,而被他们盯着的人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开怀大笑。
正安全了之后,他走上前去,将玉坠绑在了箱子上面,然后拿了起来,拿了一会后发现没问题之后说道。
“没事了,只要不把玉坠拿下来就可以。我们要不趁着现在去船上其他地方逛逛。”
他眼神兴致满满地看着他们建议着,而他的玩心大发也让其他人头疼,一脸无奈地说道。
“一起去吗?要是大家一起去的话,等到我们回来的时候,要是房间内部被别人动了手脚怎么办,还是你想在外面睡地板?”
“唔唔唔····我一点都不想睡冷冰冰的地板,我要睡在床上。”
他猛地摇头,否决了睡地板这个建议。
“但是一直待在房间里面很无聊诶,而且我们现在更应该去别的地方探查探查更多的消息才对,大不了我回来的时候,费一些时间精力在排查一下房间各处吗?”
“行行行,你是大功臣,你说了算。”
容桦见自己说服了他们之后,得意地比了个耶的手势。
沈天信将门关上之后,看了沈清悦的脚一眼后,蹲下身来。
“清悦,你上来吧,我背着你走。”
看着自己身前那个宽厚的背,她愣住了,磨磨蹭蹭了一番才爬上去,她将脸埋进去,但露出的耳垂却变得很红。
这艘豪华游轮很大,有好几层,最高的一层大多是用来住宿的房间,下面的则是一些娱乐性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