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洲”
朱华凤微微沉吟“也好就给张元伯也发一个请帖,看他到底有没有胆子来我皇城观礼”
张横独霸连云洲,结起连天大阵,圈禁一州之地,已经是叛逆之流,但明知他是逆贼,可现在谁也不敢提议讨伐他。
就连铁面无私的兵部尚书敖东光,性情一向刚强,从来不允许有人触犯朝廷律条,但在面对张横之时,还是不得不区别对待。
张横背后可是有着地龙的身影。
连地龙都对张横恭恭敬敬,甚至任凭驱策,由此可见张横来历惊人。
上次八部寻天使去抓张横,结果闹了个灰头土脸,便是兵家洞天的高手都差点被打出屎来,之后连兵家洞天都莫名其妙坍塌。
虽然无有证据证明兵家洞天坍塌与张横有关,但一想到朱锦盛让兵家法师诅咒张横的情形,之后诅咒结果还没出来,兵家洞天便已经坍塌,最后便是地龙出手托天,消弭了这般弥天大祸。
之后地龙更是返回四方城,就像是向张横禀报一般。
堂堂地龙大人,却对张横这么一介白身表现出如此姿态,只要不是蠢逼,就知道张横恐怖之处,是以眼睁睁的看着张横做出大逆不道之举,却无法对他做出什么有效的举动。
现代朱锦盛在时,便已经默认了张横的存在,现在新君继位,朱华凤纵有别的心思,却也不觉得自己能将张横怎么着。
不过自己既然要继承大统,肯定要面对张横此人,与其担心他在暗中捣乱,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请他观礼。
只是这么一请,张横的身份便已经成为了官方认可,不属于反贼一列了。
“陛下能有此举,倒也算得上隐忍。”
得知朱华凤给张横发了请帖之后,兵部尚书敖东光轻声叹道“可惜她身为女儿身,有诸多不便,否则这人皇大位,真有可能被她坐稳了。”
此时敖东光正在府内吃早饭,对面的敖夫人闻言道“老爷此话何意难道当今女帝不能坐稳人皇位置了么”
敖东光叹道“获罪于天,其奈若何”
他手指上天,一脸悲恸“人间变化,尽在天庭掌控。大殷朝有多少年的国运,能撑多长时间,上面全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即便是人皇贤德,百官清廉,却也难抗天威。”
敖夫人道“先帝不是在京城举办了水陆道场,为朝廷祈福续命么难道国运依旧没能改变么”
敖东光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天下岂有永盛不衰之王朝大殷朝又有多大功德,能比得了三皇五帝,真人治世延续国运嘿嘿,莫说是国运,便是想要延续人命,都绝非易事,何况一个国家”
当初朱锦盛为了逆天改命,延续国运,在司天监一帮人的建议下,举办了水陆大会,邀请儒道佛三家修士,共同举办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水陆大会,为朝廷祈福,祈求国运连绵不绝,大殷朝千年不衰。
当时水陆大会结束时,天降异象,有金花飘洒,有金线横空,于是司天监称之为祥瑞,水陆大会与道相应,大殷朝国运起码延续了五百年。
结果很快就被打脸,四方城爆发的尸潮,席卷大地,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大殷朝雪上加霜,简直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
但就是因为上一次的天降异象,朝阳帝都的百姓和现场的修士,都以为大殷朝纵有波折,但无损国运。
敖夫人身在帝都,本人也亲眼目睹了当时水陆大会的规模和天地异象,因此对大殷朝的国运颇为乐观。
此时听到敖东光所言,方知自己所想有误,讶然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举办这场水陆大会耗费如许人力物力”
敖东光道“一则是司天监的监正有问题,向先帝进谗言,蛊惑君心,二则是先帝自己也有这个幻想,这才将错就错,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
他叹了口气“可惜天不从人愿,好好的一个祈福大会,反倒成了天下大乱的引子。”
这大殷朝之前虽然也偶有乱象,但毕竟属于可控之内,直到尸潮涌现,席卷大地,才算是彻底动摇了大殷朝的根基。
之前大殷朝有什么暴乱,有什么妖邪祸乱,各大宗门基本人上都会派遣门下弟子降妖除魔,唯独这次尸潮,却很少有修士出手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