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那张横真的有神圣之资,陛下又何必心焦
孙怀恩对朱华凤道:“自古神圣不涉朝廷,修为境界到了圣人和神人的层次,又有哪一个人会对朝堂有兴趣只需要陛下礼贤下士,对他大礼相待,不对他生出恶意,相信他也会投桃报李,不会有过分之举。
朱华凤哼了一声:“大礼相待怎么才算是大礼难道还要参拜他么那我颜面何存这皇帝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孙怀恩急忙道:“老奴的意思是,陛下可以让李部的人好好迎接他便是,隆重一点,好显得陛下重视他。这样一来,宾主尽欢,岂不美哉
朱华凤叹道:“孙大伴,他强占了连云洲千里之地,已经坐实了反贼的身份,你现在还让朕隆重接待他真要是按照你说的这么做,那皇家的脸面往哪搁
孙怀恩低头不语。
片刻之后,朱华凤挥手道:“好啦,好啦,这次就听你的。如果张横真有神圣气象,朕便是服一下软,也不是不可能。只希望此人不要得寸进尺,还要提什么无理要求。
孙怀恩松了一口气:“陛下圣明”
朱华凤笑骂道:“我这还没登基呢,叫什么陛下我也不是什么圣人,又能圣明到哪里去孙大伴,你日后跟我做事,不要像以前跟在父皇身边那样虚伪,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就是了,我恕你无罪。”
孙怀恩心道:“傻瓜才会相信你说的话。”
自古伴君如伴虎,谨言慎行,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若是口不择言,怕是活不过几天。
朱锦盛为人刻薄寡恩,孙怀恩等太监纵然是朱锦盛的心腹,也不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生恐被他责怪。
现在朱华凤身为新君,到底为人怎样,孙怀恩还不怎么清楚,但只要是皇帝,就不可能真的喜欢多嘴多舌之辈。
他心中如此想,但面上不显,弯腰低头,道:“是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朱华凤看了孙怀恩一眼,不再多说。
且说张横率众来到朝阳城外,手指朱雀城门,对身边众人笑道:“今年步入此门中,下一年再来,怕是要十年后了。
星鉴笑道:“我辈修士,闭关一次,世间已过千年。区区十年而已,一闭眼便过去了”张横摇头道:“修士闭关,十年过得快,对普通百姓来说,十年时间,可能是一生中最好的时间,若是得逢盛世,十年倒还能过的舒爽一点,若是遇到乱世,十年间怕是过的狗都不如。我们的十年,与普通百姓的十年,完全不一样。”
铁钵僧点头道:“大帅说的是星鉴道兄不是人族,不太明白人族孱弱,百姓苦楚。十年时间,足以令英雄白头,美人迟暮,在修士眼中的区区十年,可能很多百姓不到十年,就已经身死。
星鉴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左右还不是要进去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
张横大笑:“不错现在大家伙先进城再说。”
刚要进城,便看到城门大开,从里面走出一队乐器班子,大吹大擂,来到众人面前,为首一名官员对张横施礼道:“可是四方城张横先生来京小人礼部王庆,迎接来迟,恕罪恕罪
张横讶然而笑:“兄弟何德何能,竟然劳动大人亲自出面迎接,着实愧不敢当。”
王庆连道:“您当得起张先生在孟州剿灭僵尸,斩杀瘟神,忠心报国,陛下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对张先生所作所为,十分欣赏。因此才给张大人发了请帖,邀请先生前来观礼。若是论功,满朝文武,皆不如张先生。小人奉命迎接先生,实在是诚惶诚恐,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