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郁气,将荷包托于掌心放在鼻端轻轻一嗅,就是这个味道!
入鼻的香气,让宋封禹紧绷的神经一下子舒缓下来,这种舒适让他极为惬意,好像暴戾症已经从身体内抽走再无踪迹。
“太医可在?”宋封禹强忍下将香包悬挂在身上的冲动,开口唤人进来问道。
“太医已经奉命在府内等候,大司马可是要宣召?”小黄门乌曲弯腰回道。
乌曲是宋封禹身边大黄门钟会收的徒弟,钟会是在宋封禹还是皇子时就在身边服侍的人,前年钟会病逝,宋封禹就提了钟会的徒弟乌曲做了贴身黄门。
乌曲年纪不大,但是人却十分机灵,深得他师父钟会教导。
“宣。”宋封禹点头。
乌曲转身退下,很快就把太医樊和领来。
樊和躬身行礼,“微臣樊和拜见大司马。”
“樊太医请起,这香包内的香粉你可能识别出有哪几味香料?”
樊和愣了一下,顺着大司马的眼神落在桌子上摆着的香包上,告了一声罪,上前托起放在鼻端轻嗅,顿时就眼前一亮。
这香气浓而不艳,香而不俗,后味绵延,且嗅一口就令人精神大振,顿时就有了兴趣,“只是嗅闻只能辨出几种明显的香料,其他的香料怕是还要拆开一观才可下定论。”
樊和一生致力于研究医学,这样的香包他一点也不陌生,宫中女眷最爱用这种香囊,只是香气百变,配方各有不同。
但是像是这样提神效果绝佳的香包樊和还是第一次见,自然是兴趣十足。
就是不知道大司马舍不舍得让拆开,心里不免有些痒痒的,做太医的遇到这种不同的方子总是想要研究个清楚明白。
宋封禹看了樊和一眼,“拆开就能分辨齐全?”
樊和一愣,随即说道:“回大司马,那得看香包内置放的是香粉还是香料。”
香粉那是磨成齑粉分辨起来太困难,但是香料就不同,多是切成细小的颗粒,仔细一辩还是能辨出几分的。
“拆。”宋封禹直接说道。
樊和闻言大喜,立刻上手将香包打开,里面果然还有一内囊,但是一上手,他的神色就有点不好,等到打开来看果然是齑粉,这就有点难了。
樊和面带难色的开口,“只怕微臣得拿回去细细辨认,磨成粉想要辨认出全部种类十分困难。”
宋封禹瞧着那一堆被裹在锦绣锦囊中粉末神色也不太好,“有几分把握?”
樊和想了想,“三成。”
太低了!
宋封禹的神色更难看了,不过还是摆摆手。
樊和一见立刻把东西收好,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回到家里,就把儿子跟大弟子叫了来一起帮忙,这俩人深的他得真传,但是面对这么一堆粉末也有些头秃。
足足过了三日,樊和眼下一片乌黑的求见大司马,“微臣无用,只分辨出一十八种香料,还有数种分辨不出。而且这种配方也十分的古怪,配出这种方子的人应该读过几本医书。”
宋封禹接过樊和递上来的单子,扫过一排排的沉香,苏合香,冰片等名,最后落在一个问号上。
未知……
宋封禹的手指指着那个问号,看着樊和问道:“若给你时间,能不能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