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凶?”东皇太一语调上扬了一些,似乎多了一丝欣赏。
“天机混乱,”他抬起手掌,上面显出一道白光,白光又汇聚成八卦的形状,其中六十四象极其详尽,不出片刻,他便答道,“……有人在扰乱天机。”
他想推算出是何人、在何处,可下一秒,手中的白光就陡然散去了。
这表示他找不到这个人。
东皇太一眼中了然,道,“若吾今日整顿人界,或许可使天机重现清明。”
瞿星言否定道,“如此逆行倒施之人,不一定是人界中人。”
“你推演的本事不错,不负四圣的名头,但是——”他话锋一冷,干脆中多了几分天神的威严,道,“宁错杀,不放过!”
天机何其重要,怎能允许其有紊乱之危?!
陈月歆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生气道,“没完了是不?”
他盯了她一会儿,把她的手捋了下去,道,“吾答应你的事,自然不会食言,吾与你大战三百回合,谁赢了谁说了算。”
“得了,别念叨你那三百回合了,再说下去,我都该欠你九百回合了,”她翻了个白眼,回身往屋内走去,边走边说道,“一回合就能解决的事儿。”
“你去哪儿?”瞿星言问道。
“红山别馆。”她头也不回,答道。
至于为什么不等天亮,也不等汪文迪一行人返回,她也不知道,她看见暗淡的星幕,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若自己不去红山别馆一趟,就会后悔一辈子似的。
见瞿星言也迈开了步子,东皇太一亦趋步跟上,道,“吾也去!”
话说回来。
在所谓的领域中,十分钟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多久。
汪文迪在这十分钟内可谓是绞尽脑汁,也根本没有想出任何一个可行的办法,这绳子也是自始至终牢固的绑在自己身上,双剑不鸣,他看着眼前的景象,思绪越来越乱。
朱夏轻声懊恼自责道,“我不该妄自提议要用三方锁灵阵的。”
没等熊巍劝解她,张霏霏便先开了口,道,“阿夏,你的建议没有问题。”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问题和难关摆在眼前了,总要有法子去解决,没有人能肯定自己一定能提出百分百正确的方法,正确率都是试出来的。”
只不过有些方法要是错了,就没有再试第二次的机会了。
熊巍低头道,“小姐……阿夏……”
一边的萧秋低了低声音,笑道,“张姑娘,我是结过婚有过娃的人,我知道碰上一个人们口中的‘真爱’有多难,更知道若与真爱阴阳相隔,有多痛苦。”
“世上最忠贞的大雁,一只死了,另一只便会郁郁而终,绝不独活。”
“不管带走我们中的谁,我想对汪先生来说,舍下你是最痛苦的事情。”
“我们三人是义,只有你是情,自古情义两难全,现在做选择的是汪先生,他是最煎熬的,若你也要劝他再选别人,只是加重他的痛苦罢了。”
她刚说到这里,熊巍和朱夏就异口同声的好言道,“萧姑娘说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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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我们自愿留下,换你逃出生天。”
“我有何德让你们这样保我?”张霏霏重重的叹了口气,她也明白汪文迪此刻的煎熬,可是要她看着牺牲伙伴换取自己的苟活,她又何尝不痛苦呢?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萧秋释然,接着笑道,“古语有言,若能维护一段完满的爱情,乃是一件有功德的事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