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神色有些恍惚,“很久以前有个喜欢跨木剑的无知少年在行走江湖时遇到了一对主仆,他们共患难,成为了最好的兄弟。分开以后,那位公子回到家,摇身一变成了天下最豪横的权贵子嗣,而那个游侠儿则是继续孤苦无依的行走江湖。”
“好在他遇到了一个真正的高手,一个搅乱了春秋,戏耍了历史的高手。那个高手请人教了他两剑,仅仅两剑,就震惊了当时最繁华的城池以及所有对江湖有所向往的人,尽管他最好的战绩也只是战平。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比武还要掏鸟的家伙,将来一定会成为剑道上可以望见邓太阿和李淳罡背影之人。”
“甚至他最喜欢的那位胭脂评前十的姑娘都对他承诺,什么时候他成了名动天下的剑客,就嫁给他。这个故事很美好吧?草根逆袭,很励志吧?”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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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藻擦干眼泪,已是听的入了神。不远处的青鸟也是如此,自从公子初次行走江湖后嘴里就时常念叨那个叫温华的公子,但却从未与自己说过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
“可是啊,那个教他剑的人,突然要他去杀了那个交情只有一年,往后便再未见过的兄弟。”徐凤年搓了搓脸颊,“你说说,杀掉一个明明只是萍水相逢的人,就能实现他梦寐以求的梦想,娶上胭脂评位列前十的妻子。名利双收,有什么不好的?!”
徐宝藻沉默了,她想了一下,如果是她,她定会杀了那个公子哥。
“可是那个笨蛋,既没有选择杀掉那个公子,也没有进行反抗。兄弟之情和授业之恩他都难以割舍,他选择了自废全身武功不说,还自断一条胳膊一条腿,更是折了那把陪伴他多年,比他性命还要重要的木剑,从此离开了他心心念念的江湖,只留给了人们一个背影。”
徐凤年咧嘴一笑,“没错,那个公子哥就是我,那个傻子就是你口中的瘸子,温不胜。你们说,我到底算不算男人,算不算兄弟?”
徐宝藻破涕为笑,狠狠咬下一颗山楂,含糊不清地说道,“兄弟不好说,但你肯定不是个男人!”
山楂入口先是糖衣的甜,后来是山楂的酸,而后又是甜......最终酸与甜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复杂难明但又让人回味的味道。
就像一些人,表面上光鲜亮丽,甚至于在万人之上俯瞰众生,但背后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所以人心难测,最真挚的感情,往往是纯洁无暇时存在的最简单的感情。
像韩生宣对赵楷娘亲的感恩,李当心对东西和她娘亲,洪洗象对徐脂虎......
当然,还有徐凤年和温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