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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烈一人为之,致使军队死伤惨重,因其惧怕圣上降罪,见狄大人因病未能上朝,亲自言明经过,故而欲拉扯狄大人下水。狄大人乃肱骨之臣,擎天之柱,岂能平白无故受他人侮辱?故而臣请命,彻查此事!”
“哦......”奉乾帝闻言便不再多说,毕竟狄挽凤乃是皇后宠信的近臣,王耕又为他说话,奉乾帝也不便降罪,心想着赶快把此事遮掩过去,倒也罢了,故而坐直了身子,捋顺了气息,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此事就此作罢。非是狄卿一人之罪,亦非你尹将军一人之责。好在边塞十万将士,还有大半驻守原地。并未伤及我朝元气,朕不怪罪你便是。”王耕见又被尹温烈逃过一劫,无可奈何,只能作罢。
可尹温烈却又叩首连连,他自知凭自己无法扳倒狄挽凤,故而只想为自己麾下阵亡的将士讨个说法,故而诚恳的说道:“陛下明鉴。臣麾下将士,见北军夜袭,虽不曾防备,但却拼死抵抗,无一人临阵脱逃!他们都是真正的英雄,请陛下降旨,安抚其亲属家人,以彰显圣上恩德,广泽天下。”
此事虽是合情合理,却提的不合时宜。那文臣之首曹庚闻听此言,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小声嘀咕道:“圣上不曾降罪,理当暗自庆幸。还敢为部下讨封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可奉乾帝并未因此动怒,而是一挥袍袖,淡然的说道:“此事朕自会斟酌,你不必记挂。休要再说你部下之人,亦不要说你的罪责,你且说说,镇守边关十年之久,你有何功绩?”
十年来,战报频频传回中原京师,虽说奸人时而拦阻,但总有一二漏网之鱼送到了奉乾帝手中。故而他对漠北的情形也略知一二,知晓尹温烈克复失地千里之广,抚百姓,布恩德,安军民,抗豺虎,战功赫赫,旷世难有。奉乾帝心中有数,又不好代他说出,故而叫他当着文武百官之面亲口说出,好给奉乾帝一个封赏的机会。
谁知那尹温烈乃是一个死脑筋,不知此乃奉乾帝给他最后保命安身的机会,还木讷的回应道:“臣之所以能逐胡马千里之远,纳失地还我朝,全赖臣麾下将士拼死力战,圣上在京,明恩广德,天佑大姜乃成耳。非臣一人之力与功绩也。”
此言一出,又惹得满朝文武议论纷纷,有人说尹温烈不知好歹,理当问罪。也有人说他是装模做样,沽名钓誉。亦有人是他是淡泊名利,乃真英雄。奉乾帝听的心烦,皱着眉头连连摆手,仇宗业见状随将手中拂尘一挥,喊一声:“肃静!”百官这才安静下来。
“莫非你镇守边塞整十年,无有半点功绩?”奉乾帝伸长了脖子无奈的问道,他多想找个借口为尹温烈开脱,将如此猛将留在身边,但他有深知自己身体的情况,已然没有多少时间,若是此人真有反意,继位之君无论是谁,恐怕都镇不住如此凶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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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一时间万般纠结,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