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明兄,你有所不知,他父亲王华可是詹事府的右谕德,主持去年的顺天府乡试,而且内阁谢阁老更是和他父亲交情匪浅,自然看不上我们这等俗人了”。另一人回答,看样子是官绅之后。
“哦,语堂兄,还有这等秘辛?那你们说新科状元...呵呵”。
众人脸色一变,郑语堂忙扯了一下樊自明,樊自明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戴文星厌恶的看了樊自明一眼,这种人口无遮拦,以后还是不要来往比较好,“各位兄台,不好意思,在下不胜酒力,就先回客栈歇息了,你们继续”。
颜雪峰也跟着站起来,“文星兄等我,我陪你一起走,各位,告辞”。
两人走后,剩余的人也三三两两的告辞,只剩下樊自明和郑语堂,“自明兄,刚才你孟浪了”。
樊自明懊恼的低下头,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语堂兄,我...我喝多了胡言乱语,连累你了”。
郑语堂摇摇头,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呢?也怪自己多嘴,仗着从叔父那里得到的消息到处乱说。
在明朝,虽说广开言路,但你得有依据说话,像樊自明这种背后胡乱猜测很容易让人反感,因为明朝士子崇尚君子之风,即使你怀疑或不爽也只能暗地里一个人说,大庭广众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你这人轻浮;另外明朝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无处不在,可能在座的士子当中就有可能是锦衣卫或者东厂的人,背后诽谤朝臣和乱仪朝政是大罪,祸及家人。所以戴文星等人才匆忙告辞离去,即是表达你这种人我不屑与之为伍的意思,以免惹祸上身。
唐伯虎回到客栈,拿着酒壶不时的喝一口,迷醉的双眼深藏哀与愁。唐伯虎原本家世尚可,可自从家人接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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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遭到沉重打击,过去几年时时借酒浇愁,蹉跎岁月。好不容易在好友的帮助下才重新振作,特别是拿到解元后更是信心满满,但殿试结果给了他沉重一击,原本他是很不服气的,可在恩荣宴见到王守仁后,王守仁淡定从容的模样让他自惭形秽。
或许很多人觉得唐伯虎自寻烦恼,虽然没有进士及第,但名次二甲考前已经相当不错,换做他人早已欣喜若狂,但唐伯虎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从他的诗词可见一斑。所以唐伯虎才会闷闷不乐。
朱厚照未理会这些,此刻他正在乾清宫,站在弘治帝后面看着弘治帝和刘大夏在闲聊,君臣不时发出轻笑。昨晚天黑前刘大夏就已到了京城,本来弘治帝相邀刘大夏一起参加恩荣宴,刘大夏婉拒,而是去寻访好友,直到现在弘治帝传唤才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