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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惊恐,却似乎心有不甘。
“还不快滚!”
王泰大声怒喝。王浩摆摆手,几个下人扶起地上的王富,跟在王浩身后,狼狈逃离。
“处之,你安然无恙,我这心里不知多……”
文世辅上前几步,抓住了王泰的胳膊,眼眶一红。
“文兄,侥幸,侥幸。”
王泰感受到对方是真情流露。他的感慨,既为自己的重生,也是“魂穿”之人的死而复生。
“好你个王泰,劫后余生,你倒是变得沉稳了许多。”
文世辅不由得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
“公子,天冷,你和文公子,还是屋里说话。”
王二出来,给王泰披上棉衣,满面笑容。
“杨震,刘拱,你们几个,把这不吉利的物事都拆了。把这些东西都拿进去!”
吩咐完众人,王二头前带路,王泰和文世辅来到正堂,分头坐下,寒暄了起来。
正堂外,王二手忙脚乱地生着火盆,几个下人在堂中收拾任何不详的物品,薄薄的棺材也要被抬了出去。
“抬什么抬,把这棺材劈了,当柴火烧。这他……太冷了!”
“好,都听公子的!”
王二高兴地应承道,伸手拽出了腰间的长刀,噼里啪啦砍了下去。
“王……二,你这力气倒是挺大的!”
王泰看自己的仆人长刀砍下,碎屑纷飞,两三厘米厚的板材轻易被劈开,不由得目瞪口呆。
想不到一个仆人,竟然有这样的神力。
“公子,和你比起来就差远了。别的不说,就你那一手箭术,百步穿杨,那大弓就没有几个人能拉开!”
王二嘿嘿地笑着,年轻的脸庞上,充满了朝气。
“处之,王二说的没错。你从小舞枪弄棒,要论这手上功夫,整个咸阳县,可没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你们“咸阳四公子”,也就你称得上“猛士”。要说张元平,也就和王二堪当一论。”
文世辅在一旁说道,情真意切。
大弓,猛士,咸阳县、四公子?
王泰心头一阵狂跳,这莫非是大风……云飞扬的汉初?
又或是滚滚长江东逝水的三国大争之世?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自己附身的这个年轻人,能舞枪弄棒,这样也好,最起码有几分自保的能力。
“文公子,就张元平那两下子,还不是我的对手,那配和我家公子比?至于“白三刀”和郑雄,就更不用提了!”
文世辅微微一笑,谁不知道,你王二就是王泰一条忠心的恶犬。
自家公子安然无恙,王二立刻恢复了年轻人的热情和活力,只不过卑卑微微,溜须拍马,察言观色的成分太多了些。旁人或许看不出来,宦海浮沉的王泰,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年轻人,活的太过卑微,这也许和他下人的身份有关。
“王二,张……元平,“白三刀”,还有那什么郑雄,都是什么来路?”
王泰暗自佩服自己。这么多年,自己的记忆力还是这么好,几乎一遍,人名都给自己记住了。
“公子,你没事吧,要不要再躺一会儿?”
看到自家公子连以前的狐朋狗友都记不起来,王二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