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是我。”
一双手把麻袋扛下去,解开绳子。
千算万算,没算到是一个人。
“……吴羊经?”
咯嘣一个脑瓜子,“叫我什么?叫大哥!”他不悦的说。
我只顾惊喜,完全没想到他在这儿。
“这里有老虎!还一下来了两只!一东一西方向,我们快跑!”
火势没有扩散到院外,可也危险至极。
哪知吴羊经竟在这种极不恰当的时候得意自豪的嗤笑了一声。
“什么老虎?骗你们的。”
骗?那虎啸声,骗?咋骗?
我嘶声思考,这怎么可能嘛!明明就是。
吴羊经哈了一声,双手环起,“活该被吓!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行走江湖必得绝技傍身,我有两个绝技,其一就是——”
“口技!”
我想起来了,他是提过一两句,我当时没放在心上,他就没说第二遍。
“那先前外面那些人……”
“也是我。”
“啊?你怎么做到的?”
吴羊经继续得意笑,那是一种完全有资格且不惹人不愉的一种该有的得意。“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说起来那群人真叫人想不通,我在外头喊的嗓子都累了,也不出来看一眼。”
我消化了一会儿方说,“吴大哥,他们是九农国人,根本听不懂你在喊什么。”
“哈?”他怕是完全料想不到是这个理由。
有他在我就放心多了。
……
我们已跑到一个山洞里,升起了一堆火。
我望着风尘仆仆的吴羊经,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吴大哥……”
“你可以闭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我倒要先问问你,为什么回铜雀镇不和我说一声?我之前告诉你了吧?咱们一起云游四方。”
我惊讶。
“你不是找到家人,又认祖归宗了吗?我还以为……”
“你以为?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他翻烤了一下野鸡肉,这个时节野鸡难找,鱼最好找,可他知道我自从经历小黑那次,就不再吃鱼了,便逮了一只野鸡。吴羊经有经验,没费多大功夫就捉了一只挺大的野鸡。烧了热水,拔毛去内脏,在河边洗净,穿棍上火。虽没有佐料,但也烤的皮上冒油,喷香诱人。
他一边翻烤一边语气复杂的说,“我不能说回到家我不高兴,毕竟在外飘荡这许多年,我很想过有根的安稳日子。可是我早已习惯了江湖,每一个明天都不能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这股紧迫又自由的日子我过惯了。在家呆一两个月还好,待长了就仿佛在腐烂,索然无味。我还是适合眼下的生活,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性的公子哥儿了。”他说到这先笑笑,“也许我一直都是我,从小我就是最不听话的那个孩子。”他的笑好似带有家的温暖。
鸡快熟了,今天的气氛不合时宜的融洽万分。有一种灾难片里难兄难弟相互依偎的温暖。
我以为二牛睡了,他却突然说,“大叔,我想要学你的绝技。”
“哦?你要学我的口技?”
“嗯!二牛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