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剑,你这才刚下山三天,就想破戒了?”归若南厉声训道。
“我只是想想嘛,有没真吃。”
“想想也不行,师父教导我们要时刻坚守正念、正行,须臾道不离身。”
“师妹,你说你武功不如我,谋略不如无咎,师父让你下山到底是干什么来了,难不成是让你来监督我们呢?”南宫剑又开始揶揄她。
归若南忽地站起身,“行,我一无是处,现在就回去。”
南宫剑吓得赶快站起身拉住她,“别别别,开玩笑呢,莫要生气嘛。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好吧。你就是道的化身,我们一刻也离不开。”
“你是一天不气我浑身就不自在,我看你干脆叫南宫贱人算了。”
“行,只要你高兴,叫我什么都行。”
南宫剑的一番话顿时化解了沉重的气氛,密室里变得欢乐起来。
第二日上午辰时,几个人吃过早饭再次来到了密室,雁鸿飞向他们讲述豫国的情况。
“洛城侯当年政变成功当上豫王后,坐了三年王位便暴毙了。听说是有天夜里做了噩梦被吓倒,从此之后就卧床不起,没一个月就死了。”
无咎愤愤道:“德不配位,必遭灾殃。作恶多端,必遭天谴。”
“天网恢恢疏而不失,似这般大奸大恶之人,老天怎会放过他。”归若南也在一旁附和。
“是啊,不过这个豫诸的命似乎好了许多,自继位后,已近十七年矣。这些年,豫国在他治下倒也算风平浪静。外无征战,内无灾荒,许是洛城侯把所有罪过都带走了吧。当然,现在的豫国也早没了悼王之前的锐气。为了坐稳王位,豫诸把主要精力用在内部稳定上,悼王时期的旧臣或死或逃或降或忍,都放弃了抵抗。”
说到这里,雁鸿飞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经过十多年的经营,豫国内部确实再无反叛势力。但是,这期间外部几个大国倒是侵吞了不少豫国的土地和属国,豫诸都只是装聋作哑,不管不顾。洛城侯叛乱时,为了结盟荆国,不惜割让襄阳、樊城和唐城(襄阳东,枣阳市)三座城池。如今荆国在三年前又占了新野和邓县,兵锋直逼宛城。不仅如此,还吞并了随国(湖北随州一带,枣阳东南),从豫国手中抢下战略要地的义阳(信阳)三关,至此豫国南境几乎无险可守了。当年何其强盛的豫国,如今已是日薄西山矣。”
随国以前是豫国的属国,位于桐柏山以南,大洪山以北。荆国早就想吞并它了,但奈何北面有豫国的支持,迟迟无法如愿。后来洛城侯叛乱后,随国和豫国关系渐渐疏离。终于,在三年前,荆国借机在豫国的默认下吞并了随国。
无咎皱了一下眉头,“看来豫国的问题着实复杂,赵阳要想复国不仅要先解决冀国的问题,还要解决荆国的问题。相比于冀国,荆国的威胁更是迫在眉睫,倘若再让它拿下宛城,豫国就危矣。”
“那可否借助荆国的贪欲,以宛城为诱饵引发豫荆两国大战,这样我们不是有机会了?”雁鸿飞建议道。
“此计不说没有道理,只是凶险太大。荆国现在势头正盛,以豫国眼下的情况,怕是打不过荆国的。”
“荆国若打豫国,势必会向冀国求救,豫冀两国联手,荆国应该不是对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