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金盏银藤的药效是:将体内的冷热毒血都排出来之后,才能让人焕然一新。
而苏戌染吐出来的那些黑色的血,正是那些淤阻在体内毒血,这棵至阴至阳的金盏银藤,正好治了苏戌染的不能冷也不能热的病。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苏戌染的事高兴的时候,苏湫芸突然环抱住手臂,瑟瑟发抖,脑海中浮现出了慕知鸢的样子。
苏湫华注意到了苏湫芸的异样,关怀道:“怎么了?”
苏湫芸颤抖着说:“我.....我看到.....”
慕知鸢见苏湫芸颤抖的厉害,以为她去雪崖采药的时候,染上了风寒:“快下去休息吧。”
苏湫芸看着慕知鸢,整个人颤抖得更厉害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休息,湫华,快带她下去。”
“我......”
苏湫芸吞吞吐吐站在原地不动。
慕知鸢心想,这孩子死盯着我看,不会是因为刚才我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她忌惮我。
但看苏湫芸欲言又止的感觉,难道是刚才我一时说漏嘴了,想来问自己的身世?
“娘,三日内,不可动手......”
“我动什么手啊,你爹都醒了,我怎么还会动手?”
莫非湫芸以为我还要动手打她?
“不是,我的意思是,三日内不可动手拿任何烫的东西!”
慕知鸢听不懂苏湫芸说的这些话,她堂堂一个谷主夫人,怎么又会去拿烫的东西呢。
那些烫的东西,都是先经过谷仆们的手,根本就轮不到她去亲自动手拿。
慕知鸢没有把苏湫芸的话当回事,只是在一旁催促苏湫华赶紧把苏湫芸带下去。
慕知鸢看着他们走出了房门:“我看这孩子冷得厉害,等下取一颗气运丹给她去去寒气。”
苏戌染笑着对慕知鸢说:“你看看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其实你对湫芸也是很关心的。”
慕知鸢依偎在苏戌染身边:“还好,一切安好。”
次日,慕知鸢派谷仆们熬一些滋补的汤,给苏戌染补补身子,可是吩咐下去的事,过了几个时辰,未见谷仆们端上来。
慕知鸢步履匆匆,去了后厨,听说今天这滋补汤,怎么熬都熬不出味浓香醇的汤色,熬好的汤和平日里相差盛远。
谷仆们怕端上去会被慕知鸢责罚,于是又重新熬了一锅汤,这才耽误了时辰。
慕知鸢见汤,没有平日里的香醇,尝了一小口,这碗滋补汤,有种说不来的怪味,清淡如水,甚至比水还难喝。
“呯!”
慕知鸢连汤带碗摔到地上,碎了一地,汤液四溅。
“这汤熬给谁喝?什么味?你们自己尝尝看。”
“夫人,饶命。”
谷仆们纷纷低头,收拾着地上的残碎碗片,乞求慕知鸢不要责罚她们,都知道这个谷主夫人的脾气,更不敢抬头直视。
“养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今天熬个汤都熬不好了?”
“夫人,我们是按照平日里给谷主熬的汤一样熬的,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总感觉有一阵风来扰乱.......”
“你们是不是偷懒了?火候不够?”
“我们.....”
谷仆们想解释,可是慕知鸢口直嘴快的,早就将谷仆们的话打断了:“我今天就在这里看着你们熬,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熬的这个汤。”
慕知鸢坐在一旁,盯着谷仆们的一举一动。
谷仆们不敢有一点疏忽,都在心惊胆战的认真熬汤。
渐渐的,一股香味飘了过来。
“好香!”
谷仆们咽了咽口水,继续烧火熬汤。
汤的味道,越来越香浓,浓郁的香味,随着人的嗅觉,飘进了味觉了,有种让人想吃的冲动。
慕知鸢露出了笑容,就是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