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钱乐乐的小院门口,她拉着云孤依依不舍地说:“你人真好,我一直都羡慕别人家有姐姐妹妹可以一起玩,而我只有丫鬟们陪着...我喜欢你,明天再去找你可以吗?”
云孤笑了笑,“可以,快进去吧。”
“嗯。”
钱乐乐点点头,悄咪咪的推开房门猫了进去。看见房间里亮起了灯,云孤便转身离开。
夜晚的钱府一片静谧,云孤独自一人在花园里穿梭,一路上星月引路,蝉鸣为伴,倒也不寂寞。
快到东院时,发现东院里灯火通明,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神色惶恐。紧接着东院里发出一声凄惨的怪叫,黑黢黢的夜里,这一声惨叫不仅唤起了云孤全身的鸡皮疙瘩,也叫醒了钱府里的所有的人...
守夜的丫鬟婆子们冲进去了,胆小些的站在门口一脸惊恐地看着屋里说不出话。
怕是钱公子发了病!云孤赶紧赶过去,只见钱怀瑾用手生生的扯下了自己的头发,满头满脸的血像个怪物,他双目瞪圆通红,喉咙里不停的发出怪异的声音,手里还紧紧抓着自己的断发。
钱夫人一眼就晕了过去,丫鬟婆子们忙成一团,又要照顾晕过去的夫人,又要控制住少爷,还不能伤着他。
钱老爷悲从心来,老泪纵横,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不就绝后了!想到这里不免又是一顿哭天喊地的哀嚎。
云孤被钱老爷哀嚎的头都大了,“本想找到附近的同门师叔后再给钱公子医治,看现在的情形,公子病的比我想的还要严重,在不医治怕是要连累性命,只能让我冒险一试了。”
“神医,求您一定要治好我儿子。”
“我尽力。”
这时一个婆子过来,“老爷,公子已经绑好了。”
云孤跑回房内拿来早就准备好的银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自己虽然没有亲手行过鬼门十三针,但好歹也是师父亲手教的,按照师父教的来总归是没有问题的。
被绑着动弹不得钱怀瑾突然转头看向云孤,血红的眼睛的朝着云孤阴诡地笑了笑,旁边的婆子手抖的像筛子。
云孤对她说:“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那个婆子连滚带爬,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跑去。
她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看着银针被慢慢烧红,好像对着空气说话一样,“执念太深可不是好事。”然后拿起银针三分浅入人中处的鬼宫穴,钱怀瑾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咯咯声,“就你还想治住我。”
云孤取出第二根银针,扎入他左手拇指旁的鬼信穴,“治不治得住,不由你来说。”
云孤一把脱去钱怀瑾的鞋袜,紧接着取出第三根银针,找到脚趾处的鬼垒穴,毫不犹豫地扎了下去。
钱怀瑾这时突然像被噎住了一样,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声,整张脸涨的通红,双眼像要爆了出来,屋子里胆小的丫鬟吓的直接晕了过去,胆子大的也缩到一块偷偷哭了起来。钱老爷连连退步,靠着柱子,腿直发抖,还可疑的像尿了裤子...
云孤紧接着取出第四根银针,找到腕掌出的鬼心穴,缓缓扎入银针,这时钱怀瑾已经僵直不动,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上方。
云孤趁机追问:“何妖何鬼?为何为祸钱府,一一道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