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辨紧接着再问:“掌门不好奇?”
清尘顺了顺宽大的衣袖,“国师有话不妨直说。”
“不瞒掌门,我今日特意去牢里见过这个女子,这个女子简直和云孤姑娘一摸一样,说是亲姐妹也不为过。”
“国师许久以前就问过云孤的身世,她襁褓被弃,孤苦一人漂泊在世,她的身世也是我的一个心病。”
两人各怀鬼胎的各执一子,心不在焉的对弈。
机辨试探地又问:“掌门难道真的不好奇?”
“我如今被关押于此,实在有心无力。”
“掌门说笑了,这世间还有能困住掌门的地方?!”
“世人都说国师是天底下最冷酷无情的人,可我瞧着,世人的话也不能全信,国师对孽徒就照顾的很,也不知我这徒儿哪里烧的高香,竟然入了国师的慧眼。”
“我也说过,她与我一位故人相似。”
“哪位故人?”
“发妻。”
清尘的手悬停在半空,他挑着眉,目不转睛的打量机辨。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不知掌门是否有兴趣一听。”
“愿闻其详。”
...
机辨说完他的故事,清尘也明白他为何而来。只是这样的故事云孤是否能接受,他开始担忧起来。
机辨故作镇定地问:“掌门听完我的故事是否有话要说。”
清尘面不改色地说:“有位高人曾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国师应该放下执念了。”
钱怀瑾和几位审案大人走进地牢,不管见过多少次,他对这张脸都还是感到惊讶。
他走到牢笼前,问:“前朝公主石芮心?”
“哈哈哈,瞎了你的狗眼,我是朝摇掌门的入室弟子云孤。”
他并没有因为这些粗言秽语而恼,又问:“你为什么要蛊惑太子侧妃给陛下下毒?”
“为君不仁难道不该死!”
“那司空元为什么会受你指使?你一个朝摇弟子是如何与前朝余孽勾结的?难道朝摇一直心怀不轨,以欲谋逆。”
“司空元家国皆亡于轩辕氏之手,朝摇上下一众弟子被轩辕氏恶意打压,我与他有共同的目的:就是除尽轩辕氏。”
“这么说,你们以歃血为盟,一心要覆灭大魏?”
“轩辕氏一日不除,我一日妄为人。”
钱怀瑾淡淡一笑,继续说道:“你这样重视与司空元的结盟,为何又协助大理寺抓住司空元,并亲手送他上路。抓捕那日,大理寺所有官差亲眼看到你用一封匿名信将司空元引出,并用司空晋的一幅残贴为饵,让他认罪。司空元关押狱中,惨遭非人折磨,据说有人给司空元用了一些当年对付前朝公主的药,司空元在狱中没日没夜的被一群污秽死囚糟蹋,所以才在行刑前悲愤自尽。”
云霄呆住了,她的脸刹那一下间变成了灰色,最不堪的记忆纷涌而至,她全身紧绷的像一块石头,心不住的下沉至幽深寒冷的湖底,她震惊失神的眼眸里炸裂出愤怒的火星。
钱怀瑾不顾她脸上地变化,郑重有力地一字一字地说:“司空元死了,被你亲手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