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启用平稳的显然是深思熟虑地口吻说:“说起此事,当时虽有人指认,但一直没有找到当事人,难保不是有人为了赏金胡乱编造。”
太后又说:“宁妃出自朝摇,他人或许会认错,但宁妃又怎会不认识。”
轩辕启皱眉不语。
机辨缓缓说道:“臣倒是听过一些关于宁妃与朝摇的传闻。据说宁妃能成清尘掌门的弟子也是无望掌门临终所托,宁妃娘娘并不受清尘掌门看重,清尘掌门向来只偏宠座下弟子云孤。宁妃在大婚前便被清尘掌门以破坏门规为由废除朝摇弟子身份,为此宁妃还很是闹过一场,传出了些疯言疯语。宁妃说朝摇弟子云孤出入宫闱,可直到今日大理寺都没有抓到此人,大理寺满城搜捕闹得人心惶惶,就算是只硕鼠,照这个搜法也早该抓到了,可见宁妃的话也不可全信,说不定是一时气话也未可知。”
“国师真是难得,哀家还以为只有先帝才能指使动国师。”
机辨淡淡地说:“太后初次听政,自然不了解臣在朝堂上直言不讳的样子。”
“你!”
轩辕启连忙宽慰道:“太后息怒,大臣们在朝堂上向来如此,还请太后不要责备他们。”
“好好好!你们都是为大魏着想的忠臣,只有哀家一人是见识短浅的妇人,哀家不配在这里与你们议政。福全,扶哀家回宫。”
“太后,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太后。”
未央宫,崔氏气不可耐地嘱咐彩文,“告诉春香,我要见她。”
“是。”
彩文匆匆离开后,福全扶着崔太后缓缓坐下,“太后,汝王以前往封地,崔大人还在关押,何必在这个当口与陛下起争执。”
“他才掌政便敢驳我的脸面,若是等他培养起自己的势力,那我岂不是要给一堆白骨的淑妃挪位置。”
“娘娘您是先帝亲封的皇后,是嫡妻,淑妃只是妃嫔。先不说淑妃早已不再,就是还活着,那也是要给您请安行礼的。”
“嫡庶身份又有什么用!自欺欺人罢了!宇儿还是嫡长子,先帝也曾亲口说只有宇儿才配继承他的大志,现在不也要臣服在这个庶子下,我真的不甘心!”崔太后的脸早以扭成一团。
福全叹了口气,他轻轻揉着她的额,“太后的头疾又犯了,老奴给你揉揉吧。”
过了许久,月蓉穿着一身宫女服饰和彩文一起过来,“太后,宁妃来了。”
崔氏缓缓睁开眼,轻飘飘地说:“来了,坐吧。”
月蓉行礼问安后,问:“母后找我来有什么事?”
崔氏淡淡地瞥她一眼,说:“你与皇后一同受先帝册封,如今一个贵为中宫皇后,一个却屈居西宫妃位,还只得了一个封号‘宁’,连四妃都不是。哀家还以为陛下至少会封你为贵妃。”
月蓉低着头,脸一时红一时白的,“儿臣早已心死,不过是为了大月氏才继续忍辱偷生罢了。”
崔太后感叹:“你这样年轻就认命了?后宫的日子最是漫长,光熬是熬不下去的。”
月蓉眼里隐藏着狼狈地惨笑。
“哀家怜惜你,若是哀家给你一个重回大月氏的机会,你敢应下吗?”
崔太后的话在她平静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我还能回去?”
“是的,你可以回大月氏。哀家还可以保证,大魏与大月氏不会因此兵戎相见,并歃血为盟永不开战,此盟约永远有效。”
“那你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