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近的,还领过两回赏钱,衙门远的地方,不耐烦押着强盗走路,就地打折胳臂打折腿,让他以后不敢再作乱。
马家的门庭就此转过来了,马为也这样看。
儿子马得昌犯下的罪孽,搭进去祖孙三代人,马为丢官,马文如果没有南阳老侯父子心疼他,栾英不会拉扯他,马得昌身死异乡。
马文如今守着岳家在边城,继续为父亲罪孽赎罪。
到马哨这里,终于转过来了。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马文心声一听便知。
栾耀挤眉弄眼“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傅芷斯斯文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乔飞儿拔声“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马哨“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他拍拍胸膛,笑得谦虚,表示龙城飞将比划的是自己。
乔飞儿捧腹大乐状“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小手点自己鼻尖。
不就是拿古诗吹牛么,谁不会呢
看谁的牛皮又大又不会破,哦,都还年纪小,不入世事里,没有破的可能。
冯氏一面张罗摆酒菜,一面狠狠瞪儿子,看看这里俨然全是小秀才,本朝没有小秀才这一说,但他们长大后不论男女都能中秀才。
马哨就这样安心住下,一心一意的等着宝儿婶娘为他接花家小妹妹来同住,“顺便的”刻苦习武和读书。
否则他能怎样呢
他比试没赢乔家妹妹,吹牛没吹过栾家叔父,居然承恩侯叔父真的是个状元。
马哨老实。
暗暗打算也中个状元,就可以继续在京里吹大牛。
听完冯氏的话,冯清觉得天旋地转“母亲,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冯氏沉下脸“我是与你商议吗我这是吩咐你。”
她冷淡的捧起茶碗“永哥和耀哥同一年生,耀哥会打几套拳,会背书,永哥还在玩耍,你莫非要断掉贵生这一房前程我万万不能答应。就这么说定,我备下一份儿好礼,请祁氏往她娘家学里寻个女学生,贵生也是祁氏儿子,她必然体会到我心情,若这女学生能生儿子,也和祁氏一样是平妻,大家平起平坐又有何不可”
冯清颓废回房,冯氏命丫头抱起礼物,真的来和燕燕说话。
燕燕大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贵生和清姐好好的一对夫妻,膝下又有永哥,纳什么平妻,纳什么妾”
燕燕虽相不中冯清闺中的那一套做派,却喜欢看到小夫妻亲亲热热的,房里再无他人,就像秀姐夫妻,也是房里没有他人,看着就养眼睛。
贵生也算她的儿子,当婆婆的怎么能随意羞辱儿媳
冯氏恳求“你就帮帮贵生吧,他也是养你老侍奉你的孩子啊,哨哥回来,耀哥又耀眼了,永哥一面也不肯出来,我这心灰到角落里,贵生这一房以后可怎么办啊。”
燕燕瞠目结舌,竟然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指责冯氏的话也被堵回去。
冯氏走后,燕燕急忙忙让人喊绿竹,往元秀面前聚会。
绿竹没有大惊小怪,淡定的道“她啊,早就想说这话了吧。看着英哥的能耐,不眼热才是怪事。贵生和英哥又偏偏是兄弟,在亲戚眼里没来由的比高低。”
元秀道“这辈子冯氏生的别想比我英哥高了,冯氏这是想从孙子们这里开始比这倒不会,宝儿是郡主,冯清哪里比得”
一家子兄弟两个,一个战功赫赫,枪林箭雨里冲杀,另一个浑浑噩噩度日,官职由弟弟冲杀而来,这高下不用再分,并且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看来甚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