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十八岁未满。
一对酒窝,笑得像个孩子。
十七岁的孩子,哪有那么大的小孩。
心里藏着天,云来,云去。天一直在。
云南小镇的雨,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油纸伞下的你,隔着薄雾千万里。
我说,丫头。不懂丫头,却懂丫头。
丫头爱吃,爱发呆,爱想入非非。尤其活泼,累了倒在公交车上便能睡。她藏不住事,不说,我也知道,脸上都写着呢。
她说老大,谁的老大?我一个人的,那时候的。
还以为每个人都是这么叫她,她喜欢我这么叫她,我也喜欢她,给自己取的外号。
闷着脑袋,月亮升起,榕树沙沙作响。你望着月,我看着你。
就让每每升起的誓言,再爱人间一次,再看你一次。
江南的风,偏远的小镇。不知道你去过没有,反正我是还没去。
那儿究竟有什么吸引你的,我可没有同意,你去!
姑娘,是二十来岁的她。
没有见过,不知道去哪里才能见着。
相遇是件容易的事,但想要再次相遇的话那可就要绞尽脑汁大费周章了。那时的我不以为然,把身边的人看得太轻,太轻。
你还是永远不要长大的好,像个小孩一样,喜欢使性子,耍脾气。
人真的可以不长大吗?也许吧,也许某天清早醒来揉着迷糊的双眼能在市集上瞧见,瞧见你带着娃儿,手里提着的是此生抉择——冒着热气的包子和三杯暖心豆浆。
少了诗情画意才是生活,没有意外,没有期许,平凡人的生活。
待到明年,雨下了,小镇喧闹,街上行人来往,你惊慌失措地忙着躲雨,而我站在雨下呆愣,呆愣地望着你。
这又有何不可呢?反正故事是我在写,你也看不见,瞧不着。
屁大点事情都喜欢拿出来给我说,很严肃,很正经。说起琐事的时候倒是像个大人模样,头头是道地点评着旁人的对与错。
我喜欢附和你,才不管你说的是对是错,因为是你,所以无关对错。
你随口一提的丽江,我便记了三年。倒不是因为记性好,只是因为你的话太难令人忘记了。
姑娘,是白发丽人。是天,是青春的悸动,是少年的喜欢。
盛夏的花没能断了秋散的念,飘散的云遮不住耀眼的你。
岁月流逝,我知道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十八岁那年的你了,再也见不到往后的你,再也见不到就是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