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寒强行抑制着自己体内的燥热,猛地抬手,将她那无处不在的小手推搡开,冷澈地盯着她,语气中隐含警告:
“慕晓溪,适可而止。”
慕晓溪听到这个名字,懵了一瞬。
以前她可讨厌萧尘寒称呼自己为‘溪儿’,强行让他这么直呼其姓。
此刻的她真想让他唤自己一声‘溪儿’呀。
一旁的罗西似乎很识相,虽然他不明白其中原由。
但此时已然遣散了房内众人,轻轻将门合上。
此刻,偌大的房间只剩萧尘寒与慕晓溪二人。
慕晓溪正沉浸在欣喜中,却再次听见男人清冷孤傲的声音。
“现在观众都没了,你也不用装了吧,签字吧,你不是想和那个男人走吗?我可以放你走,你今晚就可以走。”
前世的她,可真傻。
想方设法的离开了萧尘寒,最后却让自己遍体鳞伤,万劫不复。
还愚不可及地害死了哥哥与萧尘寒,这一世,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慕晓溪仰头定定地看他,小脸上浮起一丝浅浅地笑靨。
“走?我走去哪?这里是我的家,你是我老公,我哪也不会去的。”
萧尘寒耳鸣一怔,有些不敢置信。
老公?
他没听错?
男人垂着眼眸,羽睫一颤,看不清眼底处正酝酿着什么风暴。
就在这时,女孩酥软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萧哥哥已经是我的老公,我自然会恪守本分,做好你的妻子。”
顿了两秒后,慕晓溪见他始终未说话,连忙继续解释:
“药的事让你担心了,我只是睡不着,想吃几颗舒缓一下睡眠,是莲嫂小题大做了。”
“你最好没有。”男人蓦地拽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声音如夏日闷雷,隆隆滚过,咬牙切齿。
他全身都散发着森冷之意,他的样子就像是困境中的野兽,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知道我最痛恨什么,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慕晓溪低垂着头,眼睑内没由来的泛出一层水雾。
因为她知道萧尘寒是害怕失去她,更害怕她自残,虽然他一直对自己冷若冰霜,其实他只是不善于表达,才选择一次次默默守护。
两秒后,她眼眸委屈得羽睫颤抖了几下,一股泪珠簌簌而下,仰头看他,委屈得说道:
“还不都怪萧哥哥吗...经常很晚回来...甚至是不回来...你派这么多人看着我…却唯独见不到你...我是真的想你了...”
“......”萧尘寒眼角狠狠一颤,对上了她这双清丽水润的翦水秋瞳,拽着她的大手逐渐松懈下来。
她这是唱得哪一出?每天都不愿与自己多说一句话,甚至连看他都觉得烦的女人,此刻,竟摆出一副没他不能活的样子。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她在演戏。
慕晓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蓦地蹲下,双手环膝,将头深深埋进去,脊背一抖一抖的。
她是真的委屈,悔恨与相思之泪不断交替。
前世怪她有眼无珠,信错了他人,她是真心想他,想疯了他。
此时,她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色睡裙,经常绝食的她,本就虚弱。
那娇小纤细的身躯轻飘飘地如同纸片人一般,孱弱得犹如一缕轻烟,只有一头乌黑的长发蜿蜒垂于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