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座,末将不知。”
“早在半月前末将就已派人前往吞月部传达今日大会之事,但是直到末将动身前往王庭时也未得到回复。因此末将只好率三部现行出发,以免耽误我王的盛会。”
昂然的声音中正平和,没有丝毫异常。
“王座,祭月大会是我草原三大盛会之首。昂然如此治下不严以至于整整一部都未能按时来参加祭月大典,末将认为该当重罚。”
右芦将军昂雄是昂然的亲弟弟。
两人明争暗斗已经好几十年,在草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狼王从没有居中调和过。毕竟将军臣子不斗,王座便不安稳。他们互相斗的越凶,斗的越欢,这王位便越安稳。
“孩子你要记住,他们斗从来都不是斗对方或斗自个儿。他们都是在争宠要权。所以只要宠给的有分寸,权又在你手里那他们即便是闹翻了天你也不用怕。”
明耀儿时,上代狼王对他说了这句话。
他教的别的明耀都不太记得了。
就是这句话,明耀把它刻到了骨血深处。
“既然如此,祭月盛会后新的一年我草原所需的铁器,粮草的六成,以及本座王庭的消耗皆由左庐供给,以示惩戒。”
明耀暂时不想和定西王开启全面战争,所以只给昂然稍稍施压。因为边界的五镇作为草原向中原进发的跳板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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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州官驿。
最终朴政宏也没能给汤公子找来白馒头,和牛肉。几两散酒还是从撤离出来的百姓手里高价买来的。
“师傅,当初你可是答应了要交我那套打穴功夫的。怎么能言而无信的一走了之呢?”
汤中松吃饱喝足,用袖子抹了抹嘴。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般无赖之徒!”
张学究怒言。
“嘿嘿,不管怎么说。我的点数终归是比你大不是吗?”
那一日在丁州府城内的赌坊,张学究把把豹子,吃三家通杀。弄得赌坊里的人急红了眼上去动手。没料到十几个大汉被张学究的用二指夹着牌九轻轻一戳就全都四仰八叉的倒地不起。
这一幕正巧被咱们刚醒了昨夜醉酒的汤公子看到。
汤中松死缠烂打的要拜师学艺。最后张学究拗不过,两人决定用赌局定分晓。
规则很简单,三粒色子比点数。谁大谁硬就听谁的。
两人都是赌场老手,自然都是三个六,豹子,平局!
张学究有些怵头,觉得今日非得消磨一番才可脱身。谁想这汤公子抓起张学究那边的一个色子就吞到肚中。还笑嘻嘻的说自己赢了。
张学究一看没辙,只得先应承了下来。汤公子大喜,将张学究接到了丁州府內府。说什么第二日要大宴宾客,行拜师全礼。结果到了第二日清早,汤中松来敲门给他师傅问安时发现房内已是空空如也。
刘睿影觉得汤中松是这几日自己接触的最真实的人。
张学究老成持重,经历颇多。岩子不善言辞,过于神秘。李韵虽说没有什么异样,但对自己又有些过于热情,让他很不习惯。只有这汤公子,让他觉得浑身上下都很舒坦,十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