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翻译一下‘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并说明这是一个什么句式?”
“我把头上的帽子不断加高,把身上的佩带不断拉长。这是一个定语后置句。”
“那如果把这一句还原为正常句式,要怎么改?”
“‘高余岌岌兮之冠,长余陆离之佩’”
就这么一问一答,把周围的学生看的一愣一愣的。傅镜吾的提问倒不算刁钻,但每一个问题都涉及不同方面的知识点,而秦宇每一次的回答都是简洁凝练,丝毫不拖泥带水。
“嗯。还可以,至少这一篇《离骚》你应该掌握得差不多,要是真不想听就别听了,我没在讽刺你或者说气话,你问问班上其他同学都能得到证实。你可以做自己的事,但不要影响别人,更不能扰乱我课堂的秩序,不然以后我的课你就只能在外面站着,知道了吗?”傅镜吾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缓毫无波动,似乎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知道了傅老师。”秦宇微微欠身就要落座。
“你知道我的名字?”傅镜吾有些疑惑,因为他记得他这节课并没有介绍他自己,而且他也没印象之前有见过秦宇。
“上课的PPT第一张有您的名字,应该是吧?”秦宇解释道。
“嗯,观察得还挺仔细,坐下吧。你们其他人也别羡慕,没什么好羡慕的,你们要是想,也可以不听,而且也不需要像秦宇一样都懂,反正你们考试考零分和我也没多大关系,别打扰那些想听的同学,更别影响我上课的心情就行。好了,继续看书,我们继续上课。”说完,傅镜吾便没有再理秦宇。
徐之瑶则在一旁腹诽:“这个人,就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
“徐之瑶,我想到一个既可以打发时间又不会太明显的法子了。”秦宇压低声音悄悄对徐之瑶说。
徐之瑶却不想再理他,然而秦宇好像预料了一般,也没等徐之瑶发表意见,就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可以多买一些参考书在上课的时候做,我昨天突然想起来我之前做课本上的习题时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一下子一节课就过去了,而且还不引人注意,简直完美,徐之瑶你觉得怎么样?”
徐之瑶手中握着笔正在做笔记,听到这话后,手指力度不断加深,就差把笔给折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断了。强忍着怒意说道:“老师刚刚才说让你别影响别的同学,你不知道这个语文老师很可怕的吗?别怪我没提醒你。”
“徐之瑶?怎么?你也想和秦宇一样不听我的课了?”正在讲课的傅镜吾这次眼睛都没往这瞟,直接点名批评,其实换别的老师可能多多少少会给她点面子,毕竟家世摆在这里,但是傅镜吾可不吃这一套。
“没……没有啊老师,我……我刚才在做笔记。”徐之瑶有些急了。
“做笔记就认真做,不要叽叽喳喳的,你还是坐在前排,要是在后面我听不到也就算了。”傅镜吾的语气仍然很平淡,但是任谁都能听出他的不快之意。
“知……知道了。”徐之瑶欲哭无泪,为什么刚才秦宇和他说话语文老师就没听见,就偏偏听见了自己回秦宇的话呢?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