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说?”山腰处的张悠之内屋,书房内,张悠之对着面前气喘吁吁的张冕问道。
“爷爷,大伯是不是要死了啊?不然他怎么做我的本命神啊!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啊!”
纵使气喘吁吁,张冕还是顶着一口气快速说到。
张悠之看着书桌前的孙儿,并未开口,反而陷入沉思。
张冕不知道其所以然,但想着张起家中,大伯一如常态的精神状态,静静等着爷爷的下文。
张悠之沉吟过后,并没有向张冕了解具体事情,反而对着张冕问道:“你当真觉得我需要救他?而不是像家族之内众人那般,避而远之?”
“嗯!他救过我!”张冕认真回答。
“那你爹的消失与他有直接关系呢?”张悠之缓缓说到。
“啊!?”张冕如同晴天霹雳!
倒不是因为张冕和道宇的这位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有多么感情深厚,而带来的惊讶。
只是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家族之中最神秘的大伯张起,除了对待张悠之外,唯一对着张冕假以颜色,竟然是因为杀害了张冕的父亲?
可刚刚还要做张冕的本命神!要以命抵命嘛?大伯张起的整日消沉与落魄的样子,是愧疚导致的嘛?!失手杀了宗族至亲?!
这种难题放在张冕面前,那他情愿去做一元二次方程!
张悠之静静的等待惊讶之后的张冕开口。
“那……那我走?”
“嗯?你走哪去?你要逃避这个问题嘛?”张悠之对于等待良久,竟然是这个回答,颇有不喜。
“是哇,自己约的穿越,含着泪也要走完!”张冕叹了口气。
“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问你话呢!关于你父亲的!”张悠之暴怒,转身去书架上取桃木剑,动作行云流水!
张冕跪地的动作丝毫不逊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噗通!”
“爷爷,我错了!正月初一,我能求求您不打我么?”
张悠之嘴角的白须都被怒气吹了起来,但是想着孩子年年爬起来就是挨打,要说没有丝毫于心不忍,其实也是假的。
“那你认真想好再回答我!”张悠之虽然停手并未开打,但是手中的桃木剑却并未放下。
“您说的是,我父亲的消失,所以大伯并没有杀我父亲对吗?”张冕低着头,不敢抬头直视暴怒中的爷爷。
“嗯!接着往下说!”张悠之回答。
“那么,既然我父亲是消失,那就不是大伯亲手所杀,因为我父亲很大可能没有死。可是,大伯说,我若是还没有请出本命神,他做我的本命神,却是正儿八经的要死了,一个是失踪案件,一个是人命案件,爷爷,您自己说,救不救他?”
认真说完的张冕,继续低着头,却还在张悠之听完之后,抬头沉思,没有看着他的时候。
低头跪地,偷偷的抿着嘴唇笑着摇头。张冕觉得自己刚刚那句,那我走?真的是太绝了,只是道宇的没谁懂。
啪!
啊!
一柄桃木剑抽在张冕的后背,大过年的冬天,气温这么寒冷,背后仍然火辣辣的疼。
“跪在地上还有脸笑!我看你再是真的死了皮!”张悠之本想收拾好心情,尝试着去跟张冕说些他不知道的往事,毕竟张冕今天就成年了。
却不曾想,低头看去,准备开口的时候,张冕在偷偷的摇头笑着!
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啊!再如何大过年都劝不住!
一剑抽罢,张悠之本想将往事告知已经成人的孙子听,以此来看看面对“深仇大恨”时的本心状态。
现在却也完全没了心情。
“你自己滚回去,收拾好准备成人礼!”
张冕得令,麻溜的跑出张悠之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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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冕回到自己家中,把自己扔在床上约莫两个多小时,才慢悠悠的起身,洗漱,更衣,向着山顶处的祠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