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一声道:“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大家一起瞪大眼睛看向他。
他缓缓说道:“是有人偷了西瓜躲在棚子里吃!”
一听这话汉子们失望的摇头:“真人,我们都说了,今天一个白天都有人在看瓜,没人进出棚子!”
“而且这瓜皮很新鲜,一看就是刚吃完扔掉的,”又有汉子补充,“你们刚才一路过来也能看见瓜田,可看见过有人进出这草棚?”
王有德点头:“本官眼神好的很,刚才确实没人离开棚子。”
云松指着旁边的一张简陋木板床说道:“他或许还藏在棚子里呢,比如藏在这床下。”
木板床上铺着茅草帘,帘子耷拉到地上,挡住了床下空间。
不过这木板床是自己搭建的,床板很矮,不像是能藏人的样子。
云松也只是随口一说,他蹲下拉开帘子往里看。
昏黄的夕阳光透过掀开的瓜棚门帘照进来,瓜棚里头光线恍恍惚惚。
但这光照不到床下,床下一片漆黑。
漆黑之中,有两点绿油油的光。
“嗷嗷嗷嗷嗷嗷!”
凄厉的嚎叫从床底响起。
同时一声惨叫从云松身后猛的响起:
“啊!”
却是有人好奇的跟着他往下看,这人被吓到了,一边惨叫一边倒退后窜。
云松没注意身后有人,所以突然惨叫声响起,吓得他差点咬破舌尖化作落头氏跑路。
其他村民更不堪,蒲老实转身跑结果被绊倒了,然后他飞快的爬了出去。
云松挺吃惊的。
老头腿脚不利索,可爬起来很麻利!
倒窜的汉子叫道:“床下有人、有人!”
准备跑路的云松气的要炸了,他倒退着一把扣住那汉子肩膀怒道:“有人你怕什么?”
汉子愣头愣脑的说:“对呀,我怕什么?”
云松给众人使了个眼色。
众人站在瓜棚外面装没看见。
倒是床下的人接连嚎叫一阵后自己挺不住钻了出来。
他跪地叫道:“饶命饶命,诸位好汉饶命!我是真饿不住才偷吃你们西瓜和苞谷的!你们饶我、别杀我!”
云松听到这话诧异看向蒲老实。
当地民风如此彪悍?
蒲老实发现对方是怂包后倒是来勇气了。
他怒声问道:“你这个后生好大狗胆,竟然敢来偷本村瓜果粮食?不过谁说要杀你了?”
窜出来的人是个青年,长得白白净净,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衣衫破碎、灰头土脸,很是狼狈。
听到蒲老实质疑,青年跪在地上说道:“我我我晚上听见了,有人说知道谁偷了苞谷就要杀了他——别杀我,你们别杀我!”
云松习惯性皱起眉头。
这青年好像缺根筋?
不等有人招呼自己,青年又说道:“你们别杀我,我家我家好像有钱,我爹是大户,是个狗大户!”
云松仔细看青年,有些惋惜:“挺俊一伙子,可惜是傻子。”
有汉子听到这话却是一喜:“俊小伙是傻子不更好?”
发现偷瓜人没有危险,王有德又挤进来看热闹。
他打眼一看大惊失色,也叫了起来:“苟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青年吃惊的抬头问道:“你是谁?你认识我?对,我是苟文武——你是、你是王镇长?”
王有德冲他点头,然后对云松说道:“真人,这是咱们镇上苟大户家的少爷,但是不对呀,在下今天早上还见过苟少爷,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苟文武愣愣的说道:“是啊,我怎么出现在这里?”
他反问着苦苦思索起来,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突然又惊恐的叫了起来:
“别杀我别杀我,别把我封进石头里!事情是我爹干的,是我爹、与我无关,真的与我无关,我爹呢?王镇长,我爹呢?”
王有德用怪异的眼神看向他,道:“你爹?你爹不是已经死了吗?他被钱眼儿害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