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不怎么疼呢?他上下左右活动了下脖子,有些纳闷,老痒说这伤口大,但不怎么疼,难道只是看起来严重,实际上只伤了表面?还是说有人给他做了个局麻,现在麻药劲儿还没过去?
老痒看着那个伤口欲言又止,眼神偷偷瞄向了在他们身侧的大老鼠,那歪着的小脑袋上两只黑豆般的大眼睛还直愣愣地盯着他们呢。
这......老痒虽然觉得自己的猜想还是靠谱的,但万一不是呢?这老鼠不是听得懂人话么,到时候万一不带他们去找林言了怎么办?
“老痒,怎么了?”
老痒半天不说话吴邪就觉得哪里不对了,他回过头去一看,就看到老痒和那大老鼠在面面相觑,跟斗鸡眼似的,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老痒,你这是在干嘛?看上这大老鼠了不成?你要是真看上了,到时候跟林言去说说好话,说不定他能把这只给你呢?”
听出来吴邪在开玩笑,老痒没好气地看了呀一眼之后也就没再看这只大老鼠了。说实话,如果吴邪后颈上的伤真是这大老鼠弄的,那么大老鼠这能让螭蛊和山猴子退避三舍的能力......会不会也和吴邪有关?要真是这样,那他的计划会不会又多了一些变数?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也就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回不了头了,而且他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不对,老痒突然想起来,之前那大老鼠逼退那些山猴子和螭蛊的时候,也没咬过吴邪啊!那就是说,这是大老鼠自带的能力,吸血只是......饿了吃点东西,在他和吴邪里面随机选了一个?那也就是说......吴邪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好!想到这里,老痒也算是松了口气。
吴邪倒不知道老痒内心戏这么丰富,虽然有些奇怪自己后颈上的伤哪里来的,但明显现在还是先跟着大老鼠找到林言更重要。要真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弄的,实在不行找下小白僵嘛!这东西不是各种奇怪诡异的克星,什么都能克,就目前下地的表现来看,简直无敌!
好不容易爬到那栈道所在的地方,已经快半个小时过去了,饶是吴邪和老痒两个大小伙子,也感到手脚有些酸软。
好不容易把双脚落在栈道上站稳,老痒当时就背靠着岩壁坐下:“我真是......日ta娘的,累死我了!”
吴邪同样喘着粗气,不屑地看了眼老痒那瘫软的样子,随口说道:“你不是来过吗?怎么还累成这样?”
老痒不服气地说:“那要、要是当年的我,这算个什么?还不是那、那几年在......那里给我养的,身子都养废了!”
也是,老痒在牢里面好几年,虽然不知道牢里什么条件,但想来肯定不会像他们跋山涉水那样有运动量,养废了也合理。不过就算养废了好像......也比自己强?
看着老痒没几分钟就站起来能接着往上走了,再看看自己......
吴邪动了动腿,这几天运动量太大了,一动就酸;再抬头看看那不知道绕到哪里去的栈道......一股子绝望涌上心头,唉,为什么他下斗的经历永远都这么惨?就不能给他来个简单点的斗吗?当然要是又简单东西又多就更好了......孩子缺钱啊!
那大老鼠在他们休息的时候就在边上看着,每次瞄到它吴邪都觉得那不是一只活物,像是个雕像,没有一点生气。难道这是墓里东西的通病吗?但小白僵明明蛮有生气的,又会撒娇还躺平任撸还可爱......吴邪动动手指,有些怀念那光滑毛绒的触感了。
有心思观察这个栈道之后吴邪才发现,这里并不像是他们先前想的那样,是给工人们用的那种简易栈道,倒像是专门供人走的一样,建造得格外坚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下面用来做辅助支撑的东西都没拆。
吴邪上去避开缠绕在上面的藤,摸了摸这支撑的木头......是油竹柑。这东西包裹在栈道外面,一来是辅助支撑,二来是耐腐蚀,几百年都不会坏。看这受腐蚀风化程度来说,也有个几百年了。
这就奇怪了,这个墓就跟个大杂烩似的,那青铜树最古老,是商周年代的,外面还有个清代的千棺阵,这里修缮的栈道少说也有个几百年了,也不知道是明代还是清代的。这斗难道还经历了好几个朝代,每个朝代还都有人来发掘不成?
吴邪想了想,觉得这也是有可能的。别的不说,他们进来的矿洞也是有个几百上千年了,和这里又不是一个朝代的。虽说矿洞这东西的开发经常横跨好几个朝代,但看到矿洞深处这个地方,谁能说这矿洞就是真的矿洞,而不是借挖矿之名来发掘这青铜树秘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