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稚的强烈要求下,两个人几天后就去领了证。郁黎虽然还迷惑着,她为什么突然就想要结婚了,但心里还是欢喜的。
望着手里还热乎的小红本本:
丈夫:郁黎,妻子:童稚。
对郁黎来讲,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美的情话。
虽说怀着孕,但童稚工作方面也依然没少忙一点,做个采访,跑个现场,晚上再剪剪片子。
这可让郁黎操碎了心,明令禁止她工作根本不管用。
某天,刚结束工作的童稚险些晕倒。得知这一消息的郁黎急忙丢下工作带她去医院检查,说是低血糖让孕妇多注意休息,郁黎便又把她带回家,一步不离地看着她。
家里人得知童稚的情况,便催促着他们回江城。替她在电视台请了长假,郁黎自己也把手头的项目移交给别人,减少工作量,专程在家里陪着她。
两家十几口人整日围着童稚,想吃什么想做什么都安排妥当。
肚子越来越大,童稚体质不太好,孕后反应也越来越强烈,吃什么都会吐。
看着她恹恹的模样,郁黎满是心疼,“再吃一口吧?”郁黎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哀求着童稚。
她没什么精神,刚吃了几口饭便吃不下了,吃的那几口还是看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面子上才勉强咽下去的。
“不要了,好难受。”童稚窝在沙发里,推拒着又一次递上来的碗。
郁黎放下碗筷,坐在沙发上搂紧童稚。
“总是不吃饭怎么能行?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
童稚点点头,又突然觉得嘴里泛酸,“唔,想吃水果。”
难得听到她说想吃东西,郁黎忙不迭去厨房里拿出家里所有的水果摆在童稚面前。能吃下东西总是好的。
五个月大的时候,童稚的孕吐终于有了好转。有了些精神头的人,又开始按捺不住内心的活跃分子的叫嚣,整日和郁黎斗智斗勇,偏是不安分一点。
就在这种闹腾的生活里,郁憬之小朋友顽强地出生了。
生产那天,看着童稚满头大汗痛苦地进了手术室,郁黎心揪成了一团。他站在墙角,望着手术室一动不敢动,生怕错过任何消息。
苏宛白让他坐一会儿,时间还早着,可他好像听不见一样,只愣愣地点点头,还依然傻站着。
预产期前后的这段时间,紧张的不是童稚,反而是郁黎。
童稚虽然害怕覃蔓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日子越来越近,她也逐渐没了那份担忧。
说她带有一些宿命论,好像也没错。她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除了那些牵挂的人罢了。
反观郁黎,这段时间却像是丢了魂一样,整日黏在童稚身边,一定要她和自己一起多锻炼,说是多锻炼有助于生产。
哇的一声新生儿的哭声,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绪。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郁黎想冲过去,却发现腿软地根本动不了。
“恭喜,是个小公主,母女平安。”医生对着一家人道喜。
郁黎听到这话,突然有些泪目。
费季宁永远记得那一天,一向镇定自若的郁黎,跌坐在地上,捂着脸无声哭了起来。
童稚被推回病房,郁黎略过周文君喊他看一眼孩子的声音,第一时间匆匆跑过去陪她。
童稚醒来看到郁黎的第一眼,便没忍住自己的眼泪,手术台上的场景仍心有余悸。
“呜呜吓死我了,疼死了!郁黎你个王八蛋,我再也不生孩子了!”
“好好好不生了不生了,我们再也不生了。”
两个人都带着哭腔,仿佛一同走了一遭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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