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的第二日,队伍停止行进。郁瑶和揭阳公主探出头去,问身边小厮:“怎么了?马队怎么停了?”
小厮抱拳拱手作揖到:“公主,前面到了流沙海。”
揭阳公主从小生长在沙漠中,深知这流沙的恐怖之处,当下惊出一身冷汗。郁瑶见状,急忙问:“公主,你怎么了?怎么忽然脸色这么难看啊?”
揭阳公主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郁瑶急忙喊道:“快叫个医官来!”郁瑶知道,这是恐慌症发作的典型表现,但是该如何救助,她也不知道。只是最初穿越到这里时,她曾受到惊吓,恐慌症发作,醒来时,就已经安静的躺在林向笛怀中。
医官问讯,立刻迈开小短腿跟在小厮身后前来。医官爬上马车,跪在公主身边把脉,看到公主的气息后,从随身的木质药箱中取出一味丸药,让公主吞下。然后撩起帘子,嘱咐公主通风透气,片刻后就会恢复。
郁瑶寸步不离的陪着公主。片刻后,公主苏醒。郁瑶惊喜的说:“公主,你好些了吗?”
揭阳公主惨然的笑笑说:“从小就听说过流沙吃人,今日一听不知怎么就被吓住了。”平日里刁蛮的公主,此时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易受惊吓,胆小怕死的娇弱女子。
郁瑶扶着公主坐起身来,安慰道:“虽然我来沙漠时间短,但也曾在书中了解过,流沙如水,也会随着时间不断改变方向,说不定这流沙海早已消失了呢。”
这是未曾见过庐山真面目的人才会讲出的话。揭阳公主惨白着脸说:“郁妹妹可知现在的王上最后一仗是和哪国开战吗?”郁瑶摇摇头。揭阳公主无力的笑了笑,接着说:“最后一仗是与揭阳国之战。虽两国面上和善,但当时我的父亲也想在兵荒马乱中分得一杯羹。在揭阳国被乌慈国保全之后,父亲却倒戈发兵,要攻打乌慈国。乌慈国王上当时只委派一支势若猛虎的军队,等在这流沙海边。父亲带领的军队不日即到达流沙海,当时已接近子时,可对面乌慈国的军队没有半点声息,军帐里都灭了灯,只有零星的几个巡逻之人。发现父亲后,巡逻兵并没有大呼小叫,只是直直的看着他们。父亲以为他们都歇息了,也以为那号称猛虎之军的巡逻兵尚未发现黑暗中的他们。便想趁虚而入,一网打尽,以此给乌慈国一个下马威。他号令百位冲锋陷阵的将领,不顾一切的冲过流沙海,想要一举打垮这支猛虎之军。”说到这里时,揭阳公主脸上满是忧伤,她哽咽着一度抽泣不止。郁瑶的手轻轻的拍着揭阳公主的肩头。
半晌后,那粉黛尽失的揭阳公主才又拖着哭腔对郁瑶继续讲:“猛虎之军是睡了。因为他们无所畏惧,他们只是派来引诱我父亲上钩的一味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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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父亲带领着众多将士慢慢靠近时,发现脚下有一种力量在慢慢揪扯住众人的脚踝,可无论多么身强力壮的人都无法从沙中抬起腿。流沙缓缓的淹没了众多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