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本来就觉得韦宝眼下的势力已经够大的了,再加上刚才皇帝让给韦宝挂礼部尚书衔、刑部尚书衔和工部尚书衔的圣旨,多半是能通过的,以韦宝现在的势力,加上阉党和东林党斗不愿意得罪韦宝,所以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要是再加上一个强大的部族,那韦宝得多强大?
朱由校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迟疑了一下道:“我们汉人有规矩,家里有丧事,子女要守孝三年吧?你这个时候要提出嫁人?而且,是你想嫁给韦宝,还是你父亲想让你嫁给韦宝?”
“陛下,这事在我们部族投靠大明之前就定下来了,是因为韦公爷当时说要优先迎娶赵金凤,明年再娶我,才耽搁下来。现在我们已经履约,全数进入关内,我父亲担心有什么变化,所以想让韦公爷现在就娶我,越快越好,这是父亲的临终心愿!万望陛下成全。我们蒙古人,没有什么守孝的规矩,如若陛下不准,会寒了我们十几万部众的心。”乌兰图雅琪琪格直率的道。
皇帝听了这么硬邦邦的话,似乎其中还有点威胁的意味,自然是不高兴的,“可是韦爱卿这趟前去山海关,就是要迎娶赵金凤的啊,这事已经定下来了,如何能更改,总不能让他连着娶亲吧?”
韦宝看出来皇帝似乎不愿意让自己娶乌兰图雅琪琪格,便道:“陛下说的是,陛下,不如在翰林院挑那学问好,相貌端正的,没有娶妻的进士,迎娶琪琪格吧?”
韦宝此言,正好迎合了皇帝的想法,大喜道:“如此是不错的,也省的旁人说韦爱卿连着娶妻,对韦爱卿的名声有什么影响。”
“陛下,我妹子与韦公爷的事,是年前就定下来了的,这是我父亲的遗命啊!万望陛下体谅我们部众的想法!”卓特木尔也急了,大声道。
朱由校皱了皱眉头。
乌兰图雅琪琪格道:“我非韦宝不嫁!我们蒙古人说好的事情是不能更改的,这是毁约!不单大明朝廷要被人说,韦宝更会被人说!韦宝!你怎么能让我嫁给别人!?你不是才在京城连着娶了英国公的女儿和吴襄的女儿吗?现在轮到我怎么变了?我可以排在赵金凤之后,等你迎娶了赵金凤,立刻迎娶我!我不用陛下主婚,碍着谁的事情了吗?”
韦宝一汗,心说你个心直口快的妹子,你冲我嚷嚷什么啊,是皇帝不想我娶你,又不是我自己不肯娶你。
朱由校不高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大明的进士拿不出手啊?大明进士是多少万人里面考出来的,入仕途至少就是七品官,只要不是太无能,以后到四品,三品,都是可期之事啊,并不委屈你们。”
“陛下,我妹妹只要嫁给韦公爷,我们部族也是这个意思,换了其他人都不行!”卓特木尔也是斩钉截铁的个性,“我们部众只认韦公爷,旁人不认!”
“大胆!”魏忠贤再也忍不住了,“尔等番外未曾教化之人,不通礼数,怎么敢这么对陛下说话?”魏忠贤再也忍不住了,呵斥道。
“我们就算不通礼数,也绝不敢对陛下无礼!我们草原上的人,有什么说什么!”卓特木尔平日在部众中就是王,从来没有人敢顶撞他,此时被一个尖声细气的老太监呵斥,哪里能忍住火。
场面一下子就紧张了,虽然朱由校身边有三千御林军护卫,面对的是几万手无寸铁的科尔沁左翼部众,但对方人数太多,并不怯场。
韦宝急忙打圆场道:“卓特木尔兄弟,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九千岁魏公公,魏公公,这是科尔沁草原左翼的新族长,他们既然归顺了大明,就与我们是一条心,他们平时说话这样惯了,并没有冲撞陛下的意思。”
魏忠贤听韦宝抬高自己,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卓特木尔和乌兰图雅琪琪格也不是真的想得罪皇帝,也不再争辩。
韦宝急忙对皇帝轻声道:“陛下,这些人归顺时日尚短,为了这么点小事前功尽弃太不划算,过个几年,他们就会与我们汉民完全一样了的。”
朱由校叹口气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要娶这蒙古女人?看她凶巴巴的,你当心以后没好日子过,朕这是为你着想啊。”
韦宝呵呵一笑,轻声道:“谢陛下的好意了,依着微臣看,娶一个也是娶,娶两个也是娶,就随了他们吧,陛下正好示下天恩,让他们感激之余,好加快被我们汉人同化的速度,陛下万圣之躯,没有必要与这些人计较。”
朱由校是没啥主见的个性,听韦宝这么说,只能点了点头,然后对卓特木尔和乌兰图雅琪琪格道:“你们这些人滚顺时日尚短,以后要好好学习大明的礼法,朕就不与你们计较了。你想嫁给韦宝的事,朕准了。”
卓特木尔与乌兰图雅琪琪格闻言大喜,急忙跪地谢恩,“谢陛下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